最上面那一张的下边,还提着卫昉的一首藏头诗。
卫昭卫昀二人双双无语了:“………………”
此时,卫昉正好教完女儿最后一个字,叫来奶妈子将阿宝抱了去,然后转头对两个妹妹抱怨:“这事是我的错吗?!谁人年轻的时候不能有一两个爱慕之人?!我问过他什么了吗?宋玲提到过的他学里同窗吴才华的妹妹吴芳华,我只听听便笑过去了,我和他生气了吗?!我拿来同他闹了吗?!”
卫昭卫昀二人继续无语:“………………”
话题开了个头,卫昉越说越气:“更何况那时候我还没认识他!更何况瑟爹也不是现实中的人,只是昭儿梦里的人!他和个虚无缥缈的人吃什么醋?!”
这回卫昭终于不再沉默,艰难地开了口:“可是……可是大姐你何必又把瑟爹的画像带到宋家来……放在咱们相府里头,想看了回去看一眼不就成了?”
“我和瑟爹又没什么!怎么就带不得了?!我心中没鬼!”
卫昉理直气壮。
卫昭卫昀再次无语:“………………”
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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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昭、卫昀和卫昉姐妹多年,对她的性格是了解的。
虽然说卫昉嫁给宋畔之后,性子也转变了许多,变得更平易近人了些,但是她骨子里的那份骄傲和自尊还在。
凡是卫昉认定没错的事,她就绝对不会低头。
听了卫昉的说辞,卫昀卫昭便知此事不能从大姐身上落手,只能从大姐夫身上寻找突破口。
只要宋畔回过味来,不再吃这个海外的美人的醋,那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不是?
可是前往翰林院作说客的越慎言是垂头回来了。
“不管我怎么劝,大姐夫都不肯听呀!”
没能完成爱妻布置的任务,越慎言十分自责。
卫昉是个硬脾气,宋畔的性子也没好到哪儿去。
面对这一桩硬邦邦的公案,卫昭十分无奈:“哎……那咱们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越慎言点了点头,略顿了顿,然后将心中一直存在的疑问问了出来:“这个瑟兰迪尔……到底是谁?”
卫昭被他问住了。
权衡再三,卫昭还是决定让他看一看。
牵着越慎言去了书房,卫昭取出自己陪嫁过来的一本书,翻出里面的十几幅画,递给越慎言:“瑟兰迪尔……就是我幼年时期梦到的一个人,长得很美。梦醒后我不能忘怀,便把他画下来。大姐无意中看到了,也很喜欢,于是我也给她画了许多幅。”
看着画上的美人儿或颦或笑,或怒或悲,越慎言只觉得一股酸水从喉头往上蹿。
原本他还不理解大姐夫,这回他都懂了!
昭儿居然画了这么多瑟爹,各色各样的神态都有,却只画了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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