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马车才将停下不久,便有两个小小的、极其欢脱的身影,从王府门口跑了过来。
一个是婧姐儿,另一个,赫然是聪哥儿。
且聪哥儿的手中,还抓着只泥鹿。
活蹦乱跳的兄妹二人兴奋地唤着:父王!母妃!
一行人难免呆在原地。
兄妹二人见了被采芳抱在怀中的襁褓,凑上去看了看,睁着亮闪闪的眼睛看采芳:这是母妃生的小娃娃么?是弟弟还是妹妹?
采芳怔怔愣愣地答了句:是、是小公子。
原来是弟弟啊?我有弟弟了!我是兄长了!
也是我的弟弟!我当阿姐了!
如此这般没几句话,兄妹二人又开始争吵拌嘴。
聪哥儿?车厢之中,崔沁音艰难抬起身子,面上满是不可思议:你、你方才去了何处?又是如何回来的?
聪哥儿一脸天真地眨着眼,答道:儿臣跟着父王在姨丈府上玩,就在之前住的院子里头和雪虫躲猫猫,一不小心睡着了。说着,小世子还嘟嘴指责庆王:父王走了也不带儿臣,还是两位会飞的大哥哥找到儿臣,把儿臣给带回来的。
崔沁音自然知晓儿子所指的会飞的大哥哥是何人,她咬牙又流泪,一时哽咽不知该说什么。
一日历经几回突变,庆王亦是情绪大起大伏,他看向跟在小兄妹后头的管家,从牙缝中挤出句问来:怎么回事?
管家也是一头雾水,又兼当中备细荒唐而摸不着头脑,只得据实说了自己知晓的事:禀王爷的话。不知是谁把那猫舍的笼子给打开,许是那猫儿在外头胡奔的时候,被小世子给瞧见了,小世子追着追着,便随那畜、那猫儿趴去了马车底下。而马车开驾之时,小世子觉得好玩,便也跟着那猫儿一道,扒着马车底梁到了曲府
气氛凝滞住,风雪翻飞间,在外头玩了许久的聪哥儿应是受了凉,猛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而与此同时,饿醒了的小婴儿也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庆王回过神来,看向崔沁音:聪哥儿无事便好,你将才生产,现下正是需要养身子的时候,还是莫要想这些了。
速速差人去、话语停顿了下,庆王解下腰间玉牌,递给管家:拿着本王的牌子,去宫里头请位御医来,为王妃娘娘诊脉调养。
老奴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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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苑中,听过暗卫所报后,巧茹惊大了眼,她不由鼓了下掌:姑娘太厉害了!您怎知小世子在曲府呢?
啪啪的声音响起,是霄哥儿见得巧茹鼓掌,看着好玩,便也学了起来。
曲锦萱给儿子正了正头顶的绒帽,轻声答着巧茹:误打误撞,我也是猜的。
当时听了采芳所疑,她便顺势想着,若聪哥儿当真被绑,纵使今日那贼子从头到尾都不曾露面,怎么着也会留下可查的痕迹。而假使今日之事,当真是自己那位二姐姐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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