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也是与人合开的。说着话,桑晴悄悄往后移了移,离那人远了些,还故意含糊地提了一嘴:我们小姐的夫家,就在吴白附近的。
姜洵面上笑意瞬间凝固。
好个醒目又忠心的丫鬟,都提防他到这个份上了,竟还给自己主子生造出个夫家来?
除了他,她那主子还哪来的什么夫家?
这会儿,外间雨声渐悄,天也重新亮堂了起来。
趁姜洵沉默间,桑晴逃也似地跑到庭院中,敞开院门,故意大声说了句:雨停了!
言下之意,他该走了。
姜洵心中怒已积到喉咙口,简直肺管子都差点炸了。无法发作的气简直将他胸口憋闷到喘不过气来,他咬紧后槽牙,只能带着满脸愠容告了辞。
桑晴松了口气。
待回了繁清阁,桑晴立马往楼上赶去,满心后怕地,将这事告诉了曲锦萱,且揣测道:小姐,您说那大胡子是不是故作好心,实则脑子里头存了什么古怪的预谋啊?
曲锦萱听罢,凝神思忖了下:倒不定是有什么坏心思,许是常年走南闯北之人,性子与常人不大一样。末了,她又轻声道:只防人之心不可无,往后若无事,咱们还是莫要与他多有往来就是了。
桑晴一径点头:小姐您说得对,多份小心总是没错的。
说完,桑晴起身准备下楼去忙,可眼角余光却蓦地,自曲锦萱的袖子下头瞥见一张边角熟悉的信笺,当下也没想那许多,只惊喜地问道:是县主新近寄来信了么?这回,里头可也有说哥儿的情况?
曲锦萱移开袖子,取出那张信笺来,轻轻摇了摇头:没这么快,许过几日才会到的。
那便是在重温之前的信笺了。
桑晴纠结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了声:哥儿也半岁了,该会走路了罢?
曲锦萱嗔笑道:哪能呢,最快也要满周岁的。
唇角弯着,可那笑意,却并不及眼底。
提起姜明霄,曲锦萱面色黯了黯,指节抚着那信笺几遍,接着,一下下地,重新折叠好。
见状,桑晴纵是有心想多说几句关于哥儿的话,却又怕惹了自家小姐伤怀,便只能就此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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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曲锦萱没去繁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