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发泄这一通,姜洵才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花蔚,淡声问:说罢,何等条件?
终于讲到了正事上头,牧仁育黎瞬间眼冒精光:想要回她,我们要求也不多,你明日退兵,派人去奉京与你们那位新天子说,我们要投诚。
本来就是一场误会。是你们那位先皇帝承诺要给的好处没给够,我们自然心里头有气。但现在不是换了个新皇帝么?这条件,自然可以再谈。能谈,咱们就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不好么?兵子们都是咱们各自国家的好儿郎,何必拼他们的性命?而且,你们不是自诩为我们母国,还派了那些个宗室女和亲,目的就是来教化我们的子孙国民么?既然咱们两国也是有姻亲来往的,又何必闹得这么僵?
明日退兵,等着你们将我们粮道截断么?姜洵慢悠悠地,回了这么句。
你!筹划被说破,牧仁育黎顿时惊疑不定。
姜洵神色寡淡:可猜猜看,是你先截断我军粮道,还是我先夷平你们那军帐?
你!你做了什么?先时,牧仁育黎只当是威胁,可转念一品这话,他目中惊骇且气急败坏:你敢!你不想救你这妾么?
牧仁育黎恏住花蔚一把头发,将她锢到自己身边来,咬牙切齿地刺激着姜洵:她肚子里头,可是灌了不少我长畴男儿的精,你这头上,可得比我长畴的草原还绿罢?哈哈哈哈!
妾,玩物尔。姜洵眉目不动如山,又加了句:你喜欢,便让她替你陪葬罢。
话音才落,伴随着牧仁育黎脑中的滚滚雷鸣,不仅埋伏在近处的哨探惨叫几声,而同时,他们军帐的方向,于接二连三的轰隆响声过后,红团骤现,浓浓黑烟蹿地而起。
而姜洵手中接过一柄弓箭。他展臂拉弓,矢如流星般驰去。
一箭,正中花蔚眉心。
同一时间,奉京城。
冬日的晴天,更像是天爷的施舍一般,露过一回脸,紧接着的,便是毫不给脸的酷寒侵袭。
这日彤红密布,雪花飘扬间,瑟瑟有声。
在这样呵气成霜的雪日,季岫再次出现在了章王府。
正厅中,曲锦萱向季岫打探着生母与胞弟的状况。
季岫答道:姜夫人放心,一切都好的。他凝思了下,随即又沉吟道:季某今日来,是有事要与姜夫人说,不知姜夫人可方便?
曲锦萱愣了下,见他面容肃正,心间蓦地升起一股不安来。
她看了桑晴一眼。桑晴便点点头,去门口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