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绍策眼底满是受伤的神色,他摆摆手:不提也罢。
诚然,姜洵也并不关心丁绍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他直接询问道:查出些什么来了?
丁绍策提不起精神来,他神色恹恹,也无甚好气:姜兄仇人那样多,你就没先在心里琢磨琢磨是哪一个?比如,宫里头那个老神棍?
那老神棍会打些诓语、通些医理罢了,昨夜那两个身手不凡,岂是他能雇得到的?姜洵眉峰都不见动。
那可能是你那位叔父,他不想让你留下子嗣?
丁绍策才说完上头这句,就被自己跟前的冷面煞神盯得打了个寒颤。
他心情不佳,便垂死揶揄道:姜兄,不是我说,你这承受力委实有些弱了。人说夫妻间小吵怡情,吵完感情还能更好。况小嫂子那样倾慕你,你哄两句逗两句不就成了?莫非,是拉不下脸面、放不下架子,还是心虚了?
胡言乱语。姜洵眉宇间蕴了几分怒意:我为何要心虚?
这显见是气急败坏了。
丁绍策耸耸肩,半真半假地调侃:说起来,你那宠妾灭妻的戏码,恐怕,真得演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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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玉昇居中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而同座府邸的待霜院中,乐阳与曲锦萱正商量着容馥斋开作坊的事。
乐阳说:到时候啊,你只需去教她们怎么做,不时验验成品便可以了。
曲锦萱点点头,又道:我近来空闲,又试调了一款眉黛和一款粉腻子,县主可要瞧瞧?
乐阳劝她:你这怀着身子呢,不必操劳。现下铺头里那些品种够卖的了,个个进铺子都选花了眼。
无妨,我尚有余神的。曲锦萱说着,唤桑晴把东西给拿了出来。
呀,这眉黛的颜色不错,这罐粉子质地也细腻、又不干躁过头。乐阳瞧了两眼,甚是惊喜。
曲锦萱微微一笑,问道:县主可要试试?
乐阳应是看出曲锦萱有些神思不属,便故意道:你帮我上妆?那敢情好。
曲锦萱愣了愣,旋即笑道:我这是头回给人上妆,若是不小心把县主画成了大花脸,县主可莫要怪我。
乐阳笑意愈盛:我可巴不得你给我画成大花脸,一会儿出你们这府里头,若碰着那丁绍策,最好把他吓到做噩梦,让他往后再不敢靠近我,还我几分清闲。
说起现下在玉昇居的人,曲锦萱面上的笑便立时滞了滞,似是再难漾开。
桑晴搬来妆镜,乐阳坐在妆镜前,自然,便也瞧见了曲锦萱那幅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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