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儿,你好生掂量掂量咱们府里这位爷,与那位身份地位上的差距。你想想,你若能靠这胎在那人那处得到好,岂不比在这章王府里头,当个妾要来得划算?那人循循善诱。
沛柳先时还不解,可这话在心里翻了两翻,她那脑中当啷一声,如拔云散雾般,心间亦豁然开朗。
没错!
她怎么先前就没想到这点呢?!
除去这人方才提到的那些,最重要的是,若她腹中这胎是个儿子,那可正正是长子的行第!应上那位的身份,自己若能子凭母贵,那她的前程,岂非贵不可言?
一时间,沛柳开始庆幸起,今夜自己是独守空房了。
她兴奋得手都在发汗,眼皮子也乱跳,整个人云里雾里的,神思飘来荡去,已经幻想起自己今后呼奴喝婢、睥睨众人的盛景了。
好不容易将心绪给稳下来,沛柳怀着一颗扑通乱跳的心,向窗外之人讨着主意:那位已知我有身孕了,他让我寻爷担下这胎呢依你之计,当如何?
见她意动,那人长吁一口气:心肝儿,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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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花蔚将将起身,便迎来了沛柳。
人未到,声先至。
哟,恭喜花才女啊,终于得了爷的宠幸了。这眼下呢,夫人怀着身子,我又因昨儿出言冒犯,惹了爷不喜,这想来啊,以后这章王府,可就是花才女你的天下了。
花蔚面色泛红:妹妹说笑了。
见她这幅娇羞样,沛柳心间一径冷笑。
以她对花蔚的了解,以往若得了夸赞与吹捧,花蔚是怎么着也会谦虚推脱上两句的,可这会儿,却半半坦然受之了。可见平素再冷静的人,遇上天降的、突如其来的好事,也会喜不自胜,失了常态。
沛柳翘着嘴角,故意说道:哎,我也真是看开了,这横竖呢,我是讨不着爷的欢心,那往后啊,也就不紧着往爷跟前凑了,省得爷见了我心烦。她盯着花蔚,忍不住发嘲:看来啊,我以后要靠花才女的关照过日子了,你若得了富贵,可莫要不认人才是呀?
态度酸溜溜的、话语又阴阳怪气,这本也是沛柳一贯的作派。是以,花蔚并未生起异心。她起码有半幅身心,都还在昨夜之事上,抽不出魂思来。
她原也以为、以为爷会去寻沛柳的。是以原本,她也早有计划,想好了要如何将他从沛柳那处给抢过来,却没想到,他竟根本没理会沛柳,径直来了她这处。
虽未留宿,可、可昨夜,他颇为热情,直抱着自己不肯撒手
忆起昨夜,花蔚面皮沁红,脑中还有些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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