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旁,面容艳丽的中年美妇浅笑盈盈:老爷说得对,到时候啊,就靠老爷给咱们渺儿撑腰了。
汪由僖脸上志得意满地:你放心,我就渺儿这么一个女儿,定然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那妇人一笑,绰约的风姿尽展,只眼角的细纹暴露着她已不年轻的事实。
她起身,靠在汪由僖肩头,姿态很是温柔小意:我就知道,老爷最疼我们娘俩了。
被人依赖感激,汪由僖心间畅快,他拍拍那美妇的滑嫩的手:心肝儿,你当真觉得,渺儿跟了他,是值得的?他面色迟疑:我怎么觉得那姓姜的就是个无用的懦夫?听说他那个妻,本该是太子殿下的妾,被偷摸换了,他屁都不敢放一个,真真空有一幅好皮囊,内里却是一包糠。
美妇人眼角眉心尽是笑意:老爷总不想,让咱们的渺儿永远待在这宁源罢?她那样好,唯有奉京城那样的好地方,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汪由僖蹙着眉,似乎仍是想不通这其中的事。
美妇人撇了撇嘴,掩下眸底的鄙夷,耐心解释道:那姜洵虽只是个前朝皇子,但众人皆知,当今圣上那皇位,得来可是不明不白的。若按祖宗礼法,姓姜的这个,才是正宗的皇位继承人。
汪由僖愣愣怔怔:你的意思是?
美妇人轻声:自然是要他的血脉。那姜洵惧妻,足以说明他是个好拔弄的。让新霁圣使吊着圣上的命,若赶在圣上薨逝前,渺儿能诞下子嗣,那咱们可做,岂不是多了去了?说着,她将一双手缠上汪由僖肥厚的颈子,娇笑道:到时候,老爷便能脱了那姚氏的掌控,届时高爵丰禄、怀金垂紫,说不定,还能封个摄政王当当
汪由僖揽着那细软的腰肢,顿时被这等描绘拖入狂喜之中,他想得眼冒金星,腰杆子都挺得越发直了。
能弃了家中悍妇、不再用伏低作小,还能身居高位、拔弄朝政。
汪由僖的心间,浮起殷切的企望来。这企望一生,他整个人都激越得不行,连带着其它的欲望都蠢蠢发作起来。
他双手往下游移,大力捏了两把,嘿嘿笑道:心肝儿
美妇人摁捺下心间不适,轻轻挣脱了汪由僖不安分的手,佯嗔道:老爷忘了新午圣使走前的话了么?这三年内啊,您都不能近女色,否则,便会破了气运。
汪由僖一僵。
气运之于他,固然、固然重要,可要做三年的苦行僧,真得有神仙般的定力才成。
汪由僖重新把人拉了过来,蹭了几下:好好好,不近女色,心肝儿,你替我纾解纾解便成
美妇人摇头推拒道:老爷不瞧瞧这什么时辰了,您再不回府,那姓姚的母夜叉啊,又得给您好瞧的。
显然这句话,比方才的劝告有用。
汪由僖看了眼天色,又瞅了瞅墙上的更漏,霎时变了脸色:对对对,心肝儿你不提醒,我险些忘了这茬儿临走前,他不忘凑过去,香了两口:老爷我先走了,改日再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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