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阳笑得更欢实了:别害臊呀,我说的字句属实,你要真穿上那好东西,包管他鼻血都要喷出来,抱着你都不愿撒手你了,你可记得头个晚上要睡足了,否则呀
暗示着实露骨了些,羞意透心,曲锦萱连话都不敢接。
乐阳敛了些笑:成了成了,不取笑你了,我该回府了。对了,你们府里的侧门在何处?
听她这样问,曲锦萱错愕了下:县主要从侧门出?是为了躲五公子?
乐阳头痛地摆摆手:我实在是怕了丁绍策,再不想跟他同路了,这样的人,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她吩咐丫鬟:快,让人把马车赶到侧门去等着,小心些,一定要避开丁绍策的人。
丫鬟领命去了,不多时,曲锦萱也把乐阳送到了侧门。
临走时,乐阳还冲她眨了眨眼:我明儿就给太子妃发帖子,就等你的好东西了。
曲锦萱亦微微一笑:县主放心,明日,我便差人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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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几日后,桑晴去了一趟曲府,待回了章王府见着曲锦萱,她简直乐得合不拢嘴,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喜讯似的。
曲锦萱问道:东西可送给长嫂了?
桑晴笑得像过大年似的:送了。她乐呵呵地,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来:夫人可知,我在那府里听到了什么?
曲锦萱正拣着一把白蔹,听了,便十分配合地问了嘴:什么?
桑晴喜溢眉梢:都在议论二姑娘那事儿呢,说她不知犯了什么煞,竟然得了怪病,浑身恶臭,太子殿下现在连她的面都不想见,现在啊,大夫人为了她那病,到处延医问药,心都要急烂了。
是么?曲锦萱毫不意外地笑了笑,她站起身来,将挑好的根料倒入舂筒中。
曲檀柔常用的一味香,那香料的成份她闻出来过,恰好她外祖母的手籍里头记有一味药,是与那香料对冲的。
乐阳动作极快,前日便邀了一批贵眷去容馥斋吃茶试衣,曲锦萱也赶制了一批面脂膏子出来送去,其中有一瓶,便是为曲檀柔特制的。
但凡曲檀柔开盖敷用,只消半柱香的间隔,那面脂膏子散出的味,便能与她身上那香气味相缠,使人体生恶臭。
若贪心用得多了,便是成个秽气熏天,也是可能的。
桑晴一直跟着曲锦萱的脚步在打转,她两眼发光,喜孜孜地说:奴婢都能想到二姑娘绝望发狂的模样,着实大快人心!
曲锦萱嗔笑道:好了,知道你高兴。
桑晴扯开嘴角笑了笑,又好奇地凑过去:夫人在忙什么?您那伤才好,这几日都没怎么停手,现下容馥斋和少夫人的面脂膏子您都调好了,怎地又操劳起来了?
曲锦萱没有答,小会儿后,她才低声唤着桑晴:你去前院看一眼,看看夫君可回来了?
桑晴怔了下:夫人是有事要寻爷么?
盼她去探听爷的动向,这可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