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从花蔚手中接过一份火漆完好的信封,得意之余,沛柳还是忍不住骂道:那死老虔婆,果然是偏爱你的,明明我给她赚的银子最多,有这样的好东西,她竟不与我?
临走前,沛柳又停了停脚,转身逼问道:聂妈妈还有没有给你什么?
花蔚轻轻摇了摇头。
沛柳冷哼一声,昂着脖子傲然道:你最好没有骗我,敢背着我藏私,日后待我得了爷的宠,看我怎么磋磨你!
威胁在耳,花蔚身子四平八稳,连眼风,都不曾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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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在待霜院中,桑晴给曲锦萱手脚腕子处上完药,又去帮她身上的伤口敷药。
她那手脚腕上的伤还好处理,就是磨破了几圈皮,可腰际和后背,却是被树枝给挂出了几道深深浅浅的血口子,有些地方还现了青紫。
桑晴见了,心疼得都现了哭腔:幸好爷及时去救您了,这要是晚上个一时半刻的,可怎么得了
曲锦萱趴在迎枕上,嗯了一声,背上虽隐隐作痛,可她的心里,却是甜浸浸的。
她想着,夫君待自己,虽不如上世那般亲昵,但他,该是个面冷心热之人罢
上完药后,桑晴给曲锦萱掩好薄被,又传话道:对了,县主让人带话来了,说昨儿个晚上已经请了大夫给姨娘看过,姨娘身子没有大碍的,肚子里的孩子也好着呢,让您放心,等您今日好生歇息过,明儿个,她就来看您。
说起这事,曲锦萱陷入了沉默。
桑晴亦是无比愤激,她压低了声音,气咻咻地控诉道:这事儿,指定和大夫人那边脱不了干系,还有,姨娘这失踪好几日了,老爷是当真不知情,还是在装傻充愣呢?
曲锦萱双手抓着枕沿,指尖无意识地摹着边角的绣纹。
她记得清楚,上世时的某个晚上,整个奉京突然陷入混乱,好几处都火光冲天,嫡母便是在最为混乱的时辰,趁机放了提前雇好的匪贼入府,将她与姨娘、幼弟给一道掳走了。
刚开始时,她们还满心期待着爹爹会去营救,处心积虑和歹人斡旋,可等了两日有余,都毫无动静。
后来,那石封竟直接告诉她,奉京动乱,爹爹就算报了官,官衙也腾不出手来处理,劝她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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