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锦萱想也没想,便浅笑盈盈地回道:嬷嬷也放心,夫君待我很好的,不曾有过什么。
知她是在宽慰自己,徐嬷嬷笑着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夫人是个体贴的,公子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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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逐渐转暗,书房中,姜洵听了杜盛一声通报:主子,徐嬷嬷来了。
姜洵站了起身,亲自去开了门。
徐嬷嬷眉语目笑地走了进来:公子可是在忙?
事已毕,无甚忙的。姜洵问道:嬷嬷有事寻我?
徐嬷嬷笑道:府里的虫已挑出来了,唯见钱眼开四个字罢了,其它的人,我这两日再敲打敲打,想来,该不会再有那起子贪财昧主的。
姜洵扬了下唇角:有嬷嬷在,我总是放心的。
当年内省六尚之一的女尚宫,在宫里待了几十年的人物,一个小小的章王府对她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
姜洵抬眸,恰与徐嬷嬷交换了个眼神。
二人均知,能被曲府的钱财买通的,并不算什么,真正需要提防的,是本就出身不明,还不好随意处置的。
毕竟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宫里那人知晓,他们是有所警觉的。
话题,寥寥两句便岔开了。
徐嬷嬷直接了当地问了句:老奴听说,公子晚膳是独自在这玉昇居用的,公子怎不去待霜院,和夫人一道用膳?
姜洵顿了下,选择用另一个问题去回答:嬷嬷可用过晚膳了?这府里厨子的手艺,可还合嬷嬷胃口?
徐嬷嬷一见他这样,便长叹了一口气:公子坐罢,且听老奴絮叨几句。
徐嬷嬷之言,是苦口婆心,却,也是句句真心。
她道:孙程最是老实的一个人,我都听他把事情给说了,老奴瞧着,夫人是个纯良乖巧的,不是那等诡拐之人,倒是公子原来那个未婚妻,是个心肠恶毒的,要依老奴说啊,这是桩错打错着的婚事,换得对。
姜洵听了,只不痛不痒回了句:纯良乖巧还是心机深沉?皮相模样最易唬人,嬷嬷可不要被她骗了。
徐嬷嬷佯怒:老奴在宫里待了那么些年,什么牛鬼蛇神没有见过?公子这是信不过老奴的眼光不成?
不待姜洵说话,她又道:公子当初说是来了奉京,便会与曲府退婚的,险些被那曲二姑娘作弄后,您又生了硬娶的心,蓄意报复于她,可这事就算成了,您与那曲府二姑娘也是一对怨偶,又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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