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了了慢慢平静下来。
跟他在一起,好像天塌下来了也不用害怕似的。
“你不睡么?”两个人对视了很久,她轻声问。
贾尤振的脸上漾开了笑容,声音低沉酥转:“我瞧着你睡,过一会儿就要去上早朝了。”
“那,那你明天不就会犯困了。”
“不会,你夫君我就算三天不睡觉,也一样能上山打死头大虫。”
“就混说,你见过大虫吗?”
“见过,当然见过了。十一岁那年,我那教功夫的师傅把我跟玉竹拎到山上,一头大虫扑过来了也不管我们。”
靳了了“呀”的一声低呼:“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当然是撒腿就跑了!托那只大虫的福,我跟玉竹两个的轻功可是长进了不少呢。”
“你那师傅也真是胡闹,怪不得你一点儿也没个正经样儿。”
“为夫的师傅为人相当严肃,不正经的毛病可怪不得他。你想啊,我那么小就被关在一个小院子里出不去。要是自己不找点乐和的事儿做,只怕为夫早就变成痴呆一个了。”
“小时候的事儿就别去想了,反正都过去了。”
“你担心为夫?放心吧,为夫看的可开了。要不是在那小院子待着,只怕我也练不出一身武艺了。”他说着说着,忽然话锋一转:“了了,你好久……都没有叫我一声夫君了。”
靳了了避开了他直视的眼睛,嗫嚅道:“哪有。”
“了了,你再叫我一声夫君吧,为夫最爱听你那么叫我。”贾尤振半是耍赖,半是撒娇的说。
靳了了想了好一会儿,眨了眨大眼睛,俏皮地对着他一笑:“等我过了门再说吧。现在嘛,你还不算我什么夫君呢。”
贾尤振装作失望的叹息一声:“你这丫头,现在偶尔机灵一下,再没有从前有意思了。唉。”
“你是说,没有从前好欺负了吧。哼。”
贾尤振笑了:“是啊是啊,从前欺负你,那可是人间第一乐事呢。看着你小嘴儿一撅,我就乐的直想笑。”
靳了了不依了:“我就知道,你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贾尤振伸手轻轻握住了她挥舞过来的小拳头,放到嘴边亲了一下,说:“是啊,为夫早就没安什么好心了。要不,我们怎么能生的出个娃娃呢?”
靳了了白了他一眼,扭了个身子,看了一眼睡的一头是汗的靳文轩,伸手帮他擦了擦额上的汗,说:“我经常会想,要是没有文轩,我一定不会活得这么高兴。看着他,就好像看见了你一样。”
贾尤振心里一热:“了了。”
“你那么久都没有消息,也从来没有找过我。我一直都在想,你一定是把我给忘了呢。一定是……”
“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