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了了进去的当天,果然就被好好照应了。
那韩尚吩咐完了之后,就自去宫里见父皇母妃,留下许三娘带着靳了了去了内院。
那许三娘约莫四十岁左右年纪,身形修长,风韵犹存,不但一举手一投足都优雅沉着,连说话的声音都像唱戏一般婉转动听,靳了了初时还以为她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夫人呢。
这许三娘说话的声音虽然好听,可是说出的话就没那么好听了:“把莲夫人的衣裳全都脱了。”
靳了了刚刚被她和几个老妈子领进了一间屋子里,居然就听到许三娘叫老妈子来脱她的衣裳,登时骇了一跳,想也没想就往门边跑去。
可谁知一个老妈子身高体壮,一伸手就把瘦瘦弱弱的靳了了给捉了回来,接着几只手呼啦啦全都伸了过去,没一会儿功夫就把她剥了个干干净净。
一个巴掌
靳了了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就被许三娘一只裹着淡淡香气的手给捂住了小嘴,于是那声尖叫就被闷在了喉咙了,憋的她好生难受,却又无从抗议。
那许三娘一副靳了了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轻轻撅起两瓣抹了淡淡胭脂的薄唇,很轻蔑的说:“嚷什么?沐浴难道不需要脱衣裳的么?您是从外头来的,不好好洗干净了,要是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带给咱们殿下了,可怎么是好?”
靳了了这才明白过来,摆了这么大的阵仗,居然就是要给她洗澡,于是也不再挣扎,不再准备叫嚷,乖乖地跟着许三娘走到那屋子的屏风后头。
屏风后头摆着一个巨大的浴桶,雾气蒸腾,刚靠近一点就闻到一股子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靳了了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是什么?”
“药浴。”那许三娘还是很不屑:“请莲夫人趁热进去泡着。”
靳了了不明白为什么要泡药浴,可还是硬着头皮,跨进了浴桶里。进去以后,那股子药味儿更加浓重,她几乎又要往起站,却被许三娘一只手给按了下去。
靳了了没法,只能在那药浴里泡了足足一刻钟或者更长的时间,那许三娘才高抬贵手,放她出来。
她第一时间就想找东西擦掉全身难闻的药味,却又被另一个老妈子领到隔壁一间屋子,那里居然又放了一个大大的浴桶。
靳了了有点瑟瑟缩缩的往后退去,紧跟着她的许三娘显然是明白她的心思,轻描淡写的道:“这是清水。”
靳了了有点不好意思的松了一口气,捂着不算很丰隆的胸脯跨进了第二个浴桶里。里头乘的果然是清澈见底的水,微微的烫着皮肤,不一会儿就全身都红了。
在靳了了浸泡着全身的时候,那许三娘又唤了一个较为瘦弱的老妈子过来,给靳了了洗头,还用一种不知名的香气扑鼻的东西在她头发上涂抹了一些,洗完后,靳了了的头发果然油光水滑、乌黑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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