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她缝好剩下的月布,都交给靳了了,叫她收好,又带着她去后院的水井处打了水来清洗弄脏的衣裤,直折腾了好一阵子,靳了了才拿着拧干的衣裤走回房里。
贾尤振坐在桌前,见她进来,就说:“都弄好了?”
靳了了点点头,把洗干净的衣裤晾在屏风后,贾尤振看了就说:“我叫小二生了个火盆上来,你拿来放这里烘着吧。不然,这衣裳几时能干?”
原来他看见靳了了跟着那大婶去后院洗衣物,就先给了小二银子,叫他生了个火盆送进房里,好让她可以烘干衣物。
靳了了见那火盆上还放着一个高高的架子,就把衣裤都晾在了架子上。
“赶紧睡吧,过一会还要赶路。”贾尤振解衣躺下,靳了了也依言爬上床去。
“夫君。”好一会,房里响起了靳了了怯生生的声音。
“嗯?”
“你是不是生气了?”她的声音还是怯生生的。
贾尤振一怔:“我为何要生气?”
“刚才那位婶子说,女人这个月信,是不干净的东西。”
“唔,倒也说的不错。”
“那你果然是生气了。”靳了了没命的往床里头钻去,生怕自己会脏到了贾尤振,让他大发雷霆。
贾尤振心里叹息一声,嘴上却说:“只要你把嘴守严实了,别有的没的往外乱说,爷就不生你的气。”
靳了了可怜兮兮的应了,肚子又隐隐疼了起来,却不敢吱声,怕贾尤振为此责怪她。
想她那时因为三天没洗澡的事,就被贾尤振灌了老大一口洗澡水,现在这个大家都说脏的事儿,她要是再不乖一点,还不被贾尤振打得屁股开花?
她刚才用冰冷的水洗了衣裤,双手冻的通红,现在肚子又继续疼了起来,只觉得浑身发冷。
正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忍受着难捱的时光,忽然一只温暖的大手把她的身子一拉,接着就把她整个人包在了怀里。
“夫君?”她大惊之下,不停的挣扎着想往边上靠去。
贾尤振却伸手在她脸上狠狠拧了一下:“乱动什么?再不好好睡觉,明天早上我就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你了!”
话音刚落,靳了了就不扭了,很听话的一动不动,任由贾尤振把她的身子暖的热乎了,渐渐熟睡。
这一觉睡的十分踏实,等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下的床铺有些摇摇晃晃的,她还以为自己是撞鬼了,“呀”的一声叫了出来。
“没事乱叫什么?”贾尤振不满的声音从身边响起。
她转头看看,发现她正睡在马车里,贾尤振坐在矮桌前手里拿着一本书,神色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