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每天过来,我给你换上药,十日后,保管痊愈。”
“多谢先生。”这院子里上上下下都唤玉竹做先生,他身份特殊,就是连李氏见了他,也要给个三分薄面。
玉竹微笑,本想问问她原本涂抹的金创药是谁人所给,却又怕里间的少爷听见,于是只能作罢。
因为靳了了手上的伤口,贾尤振出人意料的没有特别为难于她,只是让她站在身后端茶递水而已。
一天过完,夕阳西下,靳了了服侍贾尤振吃过晚饭,心里忽然紧张起来。既然玉竹都说了让她放心,那她到底还要不要留下来服侍贾尤振睡觉呢?
她左想右想,还是下定决心留下来,反正是早晚的事而已,再说她为了这个,都练习了那么久,也该尝试一下。
于是见贾尤振快要放她离开,她走到他面前,按照云尚非教的样子,作出一副默默含羞的模样。
贾尤振正在一个人研究棋谱,见靳了了过来,以为她是要告退,于是挥了挥手道:“可以下去了。”
靳了了却忸怩作态,不愿离开,他莫名其妙的抬头,看了她一眼:“若是怕她再让你掌灯,大可不必担心了,我已经叫玉竹去警告过她。”
靳了了一听,登时喜上眉梢:“真的吗?”
“爷骗你作甚。”
“多谢少爷!”她一时欢喜过头,居然下意识的就把在夜里复习了多遍的话顺口而出:“妾身服侍夫君就寝。”
话一说完,她愣住了,贾尤振也愣住了。
靳了了愣住是因为她完全忘记了什么含羞脉脉,低头脸红,心中大感不安。
贾尤振愣住是因为他没料到靳了了会主动提出这个要求,想来想去以为她是为感激自己在李氏那儿救了她。
两人就那么大眼瞪小眼,隔了好一会,却听贾尤振说:“你既是这么想,那爷就成全了你。”
伸手把她一拽,却刚好握住了她裹着布头的手,一股子药味从她手上渗出,贾尤振眉头一皱,火气上窜,狠狠地把她的手一甩。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爷看见这手,还能有胃口吗?真是个没眼力的东西!”
靳了了再次受挫,却完全搞不清楚贾尤振的心思,难道自己手上有伤也是错吗?
贾尤振将她轰了出去,玉竹倒是安慰她:“三姨娘手上有伤,早些回去歇着吧。少夫人那不用担心,以后,她不会再叫你过去伺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