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遮叹气:“不错,我们确实素不相识。可是我无意中从朱雀那里知道,表哥在外头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我一时玩心大起,就想跟表哥开个玩笑。我真的没想到你的夫君会因为这样就将你休了。若是你需要,我可以负荆请罪,去跟你的夫君说个清楚明白。孟姑娘,请你原谅我。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苏无遮脸上露出的歉意是诚恳的,晓寒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忽然长出了一口气:“我被休,并不完全是你的恶作剧的关系。你既已经知错了,那就算了。我不怪你了。”
一月之期
苏无遮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他的脸上堆上灿烂的笑容:“孟姑娘,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其实你那个夫君,为人阴险狡诈,又性好渔色,你离开他反而是件好事啊……”
“无遮!”易殊同严厉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无遮立刻闭上嘴巴,生怕表哥又做出什么折腾他的事情来。再说,这次的事,确实是他做的太过分了。
当日他得知易殊同为了一个女子流连项家庄不愿离去时,他就想弄出点事情来,整整他这个自幼就被夸的天上有地下无、形象高大光辉并且好看的不像人的表哥。
所以他在深夜溜进项家的别院,还特地点了晓寒和梨花的睡穴,让她们陷入昏睡之中。到天快亮的时候,他再脱光了衣服,躺在晓寒的身边装睡。
后来的事果然如他所料,他跟晓寒被捉奸在床了。他本来在愉快的等着看表哥惊慌失措的跑来找他,求他出去澄清这件事,谁知晓寒却在当天收到了一纸休书。
这下他可傻了眼,忙不迭的找易殊同想要解释这件事。易殊同给了他一顿好打,因为他光溜溜的躺在了晓寒的旁边,这件事,连易殊同都还没有做过呢。
苏无遮一边跟易殊同说着好话,一边愤愤不平的想:自己也等于帮了表哥一个大忙嘛,要不是自己做了这件事,这娇滴滴的孟姑娘,怎么可能乖乖的住在表哥的家里呢?
表哥心里明明就高兴的很,还非要弄出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来。哼!真是只狡诈的老狐狸,这孟姑娘被他吃掉也只是迟早的事了。
苏无遮仔细的看了看晓寒的长相,暗叹易殊同的眼光一直都是这么好。不过他可就没有自己表哥这么好的福气了,再漂亮的姑娘都会乖乖的拜倒在表哥的脚下,唔,除了那一位是例外。不像他,大部分的漂亮姑娘都会因为他的恶作剧,而对他近而远之。
易殊同走到晓寒面前,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就这样放过他了?他做的事情太过分了。若是你想的话,我可以把他送到项家去,替你解释清楚。”他说的当然不是真心话,晓寒现在名正言顺的离开了项家,焉有把到嘴边的美事再送回去的道理?
晓寒轻轻说:“我说过了,被休之事原本就不关他的事。项君复总会找到借口的,只是托他的福,让我早一点离开了而已。如今我一身轻松,倒也不是件坏事。只是希望他,以后不要再以那么不雅的一面出现我面前了。”
想到那天早上苏无遮光溜溜的样子,晓寒的脸上隐隐泛红。除了项君复,她是首次见到年轻男子不穿衣裳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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