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的攻击在我的预料之中,林炎的救驾也是在谋划之中,而我最重要的一个目的却是,借着老虎的攻击,生我提前服下催产药,装作受到惊吓而早产,便能在宫外生育。我必须要有一个皇子,皇子,民间的孩子很难瞒过重重耳自进入官中,可是围场不同,突发情况下,大家无暇顾及太多,徐息帮我寻了男内侍监寻婴,也替我在附近安排了很容易被内侍监寻到的产婆。我原本打算,装作一胎生了龙凤,但未想到我的运气这样好,我这一胎本就是皇子。
是那只熊却是意外,黑熊的体内有用药的痕迹,想来便是这两日的事情,当时那样的情况下,无论我替不替皇帝挡,都会受伤,唯一的区别是,我挡了我一人受重伤,我不挡,我与皇帝都受伤。
既然有机会救皇帝,那样的情况下我必须要拿命来赌一把。
只是我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后怕,那棕熊只要再来一下,我便真的会一尸两命。
到底是谁,会在围场害我。
第24章
稽查司的探子办事效率很快,不过两日,棕熊伤人之事便有了结果,是兽苑的一个看守担了责,说是那个看守是擅长训熊的连山族人,他的住处藏着训熊的秘药,同棕熊体内的一模一样。
“说是那个看守是个反贼,想借机行刺皇上,”卫织坐在我的床边,双眼通红,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哭腔,这两日,她日日过来探我,讲不了两句便要流眼泪。
“太子妃莫要哭,凶手已经抓获,”我抬手擦了擦卫织的眼泪,“本宫也无大碍。”
“可我觉得凶手不是这个看守,别人不知晓我却是知晓,棕熊若要攻击人,靠着那训熊的秘药根本无用,还要在人的身.上做标记,如此,熊才能准确的去攻击,”卫织的声音在发抖,“那一日,那只棕熊,分明是冲着娘娘来的。”
“你如何知晓这些事?”我皱眉望向卫织,她一向心思单纯,如何会想到这些。
“我爹同连山族头领交好,”卫织垂下头,“那日我本想同稽查司一同去查看棕熊,却被姑姑训斥,她不允我同稽查司说这些。
“她说,一旦稽查司知晓卫将军同连山族交好,这棕熊伤人,便会将镇国将军卷入,”我看着面前颇为自责的卫织,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你却将此事讲与本宫听,不怕本宫同你生了嫌隙?”
卫织的眼神里有些迷茫,却是坚定的摇摇头。
我自然不会觉得是卫将军要害我,不仅卫将军不会,卫贵妃也不会。单不论此事牵扯卫氏牵扯的太过明显,就论此事的动机,卫氏也没有。起码在目前的处境,我在后宫一日,培恒便不能越了伦常威胁太子之位,卫氏没有害我的动机。
“你说那日棕熊冲本宫来,是因为本宫身上被做了标记,是何样的标记?”我问卫织。
“是一种我们闻不出味道的粉末,”卫织想了想,告诉我,“我曾经见过连山族人训熊,将那粉末沾染在人的衣衫或者皮肤上,熊便能分辦。听连山族人讲,熊的嗅觉与人不同。”
粉末,我似乎搜寻到了记忆里遗漏的部分,那个被撕扯坏的香囊,那漫天的香料,仔细回忆,狩猎那一日,阿姐并未出现在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