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如何?”我适时打断皇帝的话,“臣妾昨日读史书,这史上也是有个王侯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了永平王,这封号多祥瑞,永远平安。”也是要你永远平了想要兵权,想要越过太子的心,后半句话,我咽了下去。
诸大臣自是知晓史上确实有个永平王,那个永平王也是个常胜将军,这封号便是为了压制他想越过嫡庶之分做太子而特设的,史书上记载,这永平王从那之后,便是想要谋反,这封号也让他变得名不正言不顺,自嫡兄登基后便回了封地,再也没有回京。
“胡闹,”周太傅瞪着我,“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定下的规矩,林昭仪如此胡闹,按律当诛。
“□□还定下规矩,后妃进不得这御书房呢,哦,再往前推,□□爷的规矩,昨晚本宫敬卫将军的酒也是暨越礼制,” 我起身看着周太傅,“不妨再数数,本宫不守礼法之处多了去了,若按照大人所言,是不是要诛九族啊,哎呀,周太傅想要丞相的脑袋便直说嘛。
“妖妃,皇上,臣请求皇上,莫要听这妖妃胡言乱语,”周太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想来膝盖应该挺疼的,“ 妖妃误国,请皇上处置妖妃”。
“不过是个小丫头,调皮贪玩,周太傅失态了,”皇上拉着我坐下, “周太傅是朕的老师,快些起来,朕受不起这跪拜。
“请皇上三思,”扑通扑通,周太傅未起身,一大半的朝臣又接二连三地跪了下来,培恒没有跪,只是看着我的眼神里有些阴冷,我的父亲也未跪,正眯着眼睛看着他预料之中的一出好戏。
“却是不知,原来陛下连对自己儿子的封赏也做不得主,”我也跪了下来,“皇上您便处死臣妾吧,顺了这些大人吧”。
“你这又是说的哪门子胡话,”皇上想要扶我起来,“ 朕如何舍得处死你,便是处死底下跪着的,也不舍得处死你。
“臣妾不起来,”我捂住脸嗷嗷哭起来,“臣妾今日受这样的侮辱,他们要杀了臣妾,那还不如皇上您自个动手。
“好了好了,你莫要哭,”皇上表现的愈发像个昏君,“便是依你,依你,什么都依你,那帮老臣已经老糊涂了,你莫要同他们一般计较”。
“臣妾不过是觉着永平这个封号是个祥瑞的兆头,到底有何罪啊?”我不依不饶,捂着脸接着哭,“ 那谁不知晓,周太傅的女儿要嫁给九皇子啊,九皇子做了柱国将军,他女儿便是柱国将军夫人,什么臣妾是妖精,明明就是他自私自利。陛下你问问周太傅,他已经位居高位,要这兵权做什么啊。
“皇上,老臣只是一心为了社稷,并无二心,”官场中人嘛,人人皆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人人讲话皆是含含糊糊,臣子猜测君心,皇帝又要猜测臣子,想来甚少有人如此直白地讲出一个人的心思,周太傅定是想不到。
“ 你无二心,你就退了与九皇子的亲事啊,”我将手从脸上拿下,看着周太傅。
“这,皇上,”皇上却是背对着他,一直在拍着我的后背,愈发像一个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