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
“我为了证实他家孩子的话,跟踪他至醉香楼中。他没多少钱,但还挺专情,我观察过好几次,他到那,经常找一位叫‘小翠’的姑娘。”
小蕙鄙视地看着他:“他自家老婆便不能问么。果然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
萧宁恨不得跪地求饶:“我的姑奶奶,您听我说完。我这还歪打正着地找对人了……小翠吧,她比较热情,却不大爱说话。
我套她几句话,原先还不愿说,道‘到这竟是聊天来的么。’直到我走投无路地拿出银子,她竟满不在乎‘早拿出不就好了。’”
“难道以往两人便有交情?”沈兰问。
“还真是。”萧宁又开始激动,双眼放光。“我怎么也没想到,小翠便是这李二狗年少时的旧情人。”
沈兰和小蕙也是一片哗然,两人各怀心思地唏嘘不已。
“据她说,这李二狗年少便不成器,成日的偷鸡摸狗。”
萧宁似在回忆,“他家中竟也曾富贵些日子,全被他这个吃喝嫖赌无所不精的二世祖给祸害个干净。‘燕之坊’原是歌妓所在,其中也有官妓……因受到父家或夫家牵连,卖身为奴。”
说到此,萧宁忍不住打量沈兰一眼。沈兰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什么。
“当时醉香楼还未建起,这李二狗便整日流连于燕之坊中。
小翠便是在那时与他相识,后来看醉香楼赚得多些,便离开了燕之坊。未料这李二狗家里没落后,竟不顾忌身份,堂而皇之地在燕之坊做了个伙计。”
小蕙看萧宁不说话,“没有啦?”
萧宁面色复杂地点头。
“这就是你所说的歪打正着?”小蕙气愤不已。
“兰姐救我!”
沈兰这会倒从容许多,对小蕙说:“虽然少些,但未必派不上用场,若讨论完还全无用处,任你处置。”小蕙羞红脸。
“不知你们可还记得,这人当时道‘沈小姐身份尊贵,为何又出来抛头露面’。我当时便觉这个‘又’字十分玩味。”
萧宁甚是吃惊:“什么时候的事儿?我也失忆了?”
小蕙笑着嗔他:“你那时还没过来呢。”转而也严肃起来,“这人还恬不知耻地……”声音渐小下去,“诋毁小姐清白,真是气煞人也!”
沈兰笑:“无事。旁人如何看待‘清白’,并不关我们的事,更不是我们的错。”
她对萧宁道,“这人甚为笃定我耳垂后有颗小痣。”
她看着小蕙,眼中全是侥幸:“我当时怪紧张,就怕给他说准,因为我自己也不知晓到底有没有,谁会平白无故地关心耳垂后有什么东西,压根瞧不见。还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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