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至秦惊喜得差点跳起来,“我爱你!”
“端哥哥,我只愿你再多爱我些。”莺莺神情有些落寞,喃喃道,“我一个人在这儿很寂寞,多希望你来陪我。这是一座华丽的笼子,而我只是一只羽毛漂亮的鸟罢了……”
白至秦已开始铺展宣纸,研起墨来。他手扶长袖,便执笔写起。
不过几乎一扫而过,“我这便来看。端哥哥,答应我,今夜做好曲,再离开好么?”
“那是自然。”白至秦头也未抬。莺莺碎步移过去,将纤纤玉指轻搭在白至秦小臂上。
此时白至秦已龙飞凤舞地写好了歌词,二人便携手一起瞧。
“冰玉之色春云露……”莺莺只念了几句,便凭着直觉唱了起来。她自被定为花魁的那一日起,便注定踏上一条人前光鲜、人后付出的道路。
琴棋书画自不用说,甚至有些难为人道之处,她也须得事无巨细。
直到……那日遇见了她的端哥哥——幼小的颠沛生活让她早学会在形形色色的人中分辨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因而,平淡的生活中像突然出现一缕光。
她承认自己年纪甚小,见识短浅,才能这样紧紧地抓住这根溺水中的浮木,让这缕先开始十分纤弱的光,逐渐长成她的太阳。
若没有太阳,花会枯萎,鸟儿也不会再歌唱。
“……欢晨待君至,迎来惜别长。”唱到此处,便戛然而止。
今晚白至秦称赞小蕙,更多的是鼓励,着实是有些违心。
莺莺虽是被动选中,但自己也确实出色争气,基本功十分扎实,不然不可能小小年纪便名满天下。
小蕙唱的清亮动人,可未曾受过莺莺这样不间断的训练,总显稚嫩。
而莺莺虽年纪尚小,但声线干净明朗,清耳悦心,嗓音甜润,玉音悠扬。
入耳娓娓道来,好似讲了一个欲罢不能的故事。
一曲终了,这份畅想也随之结束,只觉怅然若失。
“迎来惜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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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宁领小蕙走至街上,四周建筑十分熟悉。
小蕙不解地问道:“咱们是要回去了么?”
“不——去木匠那。”萧宁直到进了徐木匠店中才说出口,“我早些时候叫他打造一只秋千,说今日来取。”
“秋千——他也能造么?”语气又惊又喜。
“嗯。他很厉害。”萧宁刚说完,便看见掩面打哈欠的徐木匠迎面走来,脸色些许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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