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死心眼儿”,脑中飘过许多话,却第一次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好在旁边有个“缺心眼儿”很是惜才,极为不舍地挽留:“小蕙,你是不知道,你方才一曲,属实可以名动京城——连莺莺,或许都不是你对手。”
小蕙先是讶异地张大嘴巴,而后自嘲地笑了笑,摇头:“少爷,你莫要诓我。只不过唱首小曲和大家解闷罢了,切勿再提。”
接着坚定的眼神看向沈兰,“小姐在哪,我便在哪儿。”
一直选择沉默的萧宁突然开口,给白至秦猛地吓了一激灵,“你没有自己的生活么?”
说完众人皆愣住。萧宁捶了一下白至秦的肩膀,“整日莺莺长莺莺短,知道的是你心上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债主呢!”
沈兰若无其事地打开酒壶,咂口酒,“若是此时有盘花生米,便再好不过。”
裴昭不动声色地从沈兰手中接过酒壶,仰头一饮而尽,才递给沈兰。
二人这么一闹,刚才的尴尬气氛消散殆尽。
白至秦“啧”了一口,“阿昭,你不是酒精过敏么?!不会就我还记得吧?!”
“那你可真是个大聪明。”沈兰本想釜底抽薪,没想到差点赔了夫人又折兵,此时正悔不当初。
过敏她知道,那滋味可不好受。便出去喊艄公,说停靠岸边。
于是,河上泛舟这件说起来如此浪漫的事,便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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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行至车上,沈兰让萧宁驾车,看了一眼仍在熙攘的人群,对白至秦说:“少爷,我说过让你在明日之前,去看一次莺莺,对吧?”
“兰姐,我以为你早忘了呢。”
“少废话。”沈兰笑着打他胳膊,“就是现在。待会到了店中,你换上女装,醉香楼中人我已打点好,你进去径直找她便是。”
“多谢兰姐——不过好像我更相熟罢。”
沈兰“呵”了一声,“没有银子,你以为你是谁——答案:什么都不是。”
白至秦充耳不闻地欣喜若狂,却没再说话,似在遐想。
“小蕙,”沈兰抓住小蕙的手,摩挲几下,“我听小宁子说过,你原先答应过他事情。趁现在不忙,便去吧。”
小蕙看沈兰神色认真,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便咬唇应下。
下车后,沈兰先去药店抓了些外敷药,给萧宁的药温下一遍,让他喝下。
自己和小蕙则开始恶趣味地捉弄女装的白至秦。
白至秦本觉自己为了莺莺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但此时依旧颇欲哭无泪,他可算了解萧宁的切身痛楚。
只一会功夫,便复读机似地问了许多句“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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