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只一天,白至秦就感觉,这个世界,不大一样了。
喃喃道:“吴遥?不是去董家庄送奶茶,怎么又跟他有关系了……”
沈兰磨牙:“小宁子,你小子做人可不大地道,吴遥分明是个刻板的好人,先前为何这样编排人家?”
“诶,”萧宁一脸“我好冤枉”,“我这么活泼灵动,看不惯,在所难免。他不也看不惯我么?”
沈兰和裴昭回想起萧宁此人昨日表现,不约而同地暗叹口气。
“却说昨日乌云密布,大雨倾盆,在董家庄,却在上演着一场血雨腥风的对决。”
萧宁用手比划着翻滚的浪潮,杏眼里满是戏,似乎真能从他眼眸中,看见那一场惊涛骇浪。
白至秦面色复杂地看着他:“阿宁,你莫不真是唱小曲,哦不,说评书?”
沈兰不耐烦地一巴掌打在萧宁被上,“说重点!别整这些有的没的,小蕙自己还在下面看店呢。”
几人突然反应过来,他们的岁月静好,是因为小蕙在替他们负重前行。
萧宁一下正经起来:“最后便是我赢了,我便与吴遥约定三日后,于味香园兑现承诺。
那时雨已下得小些,我收剑,方才注意起周遭的人与景物来。郭杰不知何处不见,连带着他的那帮黑衣手下,皆渺无踪迹。只有董家庄众人,还静站在雨中,看见我如此,一同为我喝起彩来。”
裴昭点头,“不错,村内众人鼓了约莫有一炷香的功夫,这才罢手。孩童从爹娘的衣服下跑出,吵着要拜萧宁为师。”
萧宁得意地说:“看吧,阿昭都说,我绝没半点弄虚作假。”紧接着,面色担忧起来。
“村内人把我们接进今日喝满月酒的那个人家,阿昭方对我说,兰姐不见了。我当时惊呆了,”萧宁说,“便说还愣着作甚,我与你一同去找。”
“但阿昭拉住我,道你已回味香园中。”萧宁黑线地看向裴昭,“阿昭,你说话可否不要如此大喘气,这样的间隔,都能把旁人吓个半死。”
裴昭诚恳地说:“是我的问题。当时我跟在那人身后,追出很远,可自己速度太慢,迷失在城口的那片树林中。”
他说到这里,忽然没了声音,几人思及此,便也没有开口。
“好在没过多久,满月酒的那位大姐便追上来,对我说孩子他爹也在跟,一定跟得上,叫我先同她一起回去。”
沈兰听到这里,不自然地转开了头——江湖中人,皆是如此性情么?
一个认识一日之人,也肯为她大费周章。
先前无人为她出头的想法,果然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便同她一起回去,阿宁当时还没比完。我便站在人群中观望。待到胜负已出之时,那位大哥气喘吁吁地回来,道兰姐已回了城里店中。”
白至秦目瞪口呆地说:“原来,过程竟是这样曲折的么?”
萧宁接过来,“我知晓你既已回去,与裴昭便也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兰姐,我们欠下好一份人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