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蕙已经开始收拾卫生了,沈兰满意地点头,递给她一个包子。
转头看裴昭不在这,便问阿昭哪里去了。
“啊……殿……阿昭许是在楼上,未曾下来。”小蕙心虚地说。
沈兰看她反应不对,便狐疑地上楼去寻。
她自己勤快还不算,平时最讨厌的就是爱偷懒的人。何况这才第一天就偷懒,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得将小火苗掐灭在萌芽期。
沈兰踏上台阶,头顶的簪子便随着摇动。
这簪子是她随意从原主梳妆台上找的,不太符合原主身份,不知从哪来的。她也不在意,随手就戴上了。
很奇怪,她虽然爱钱,但对于物质要求并不很高,甚至可以说是低物欲。
沈兰最享受的,还是赚钱的过程。
她进去扫了一圈,见并无人的痕迹,转身要下楼时,忽地听见一阵瑟瑟的风声,这风声带着力道,堪堪在她耳边停住。
沈兰转过头去,看见裴昭一个轻巧的翻身,利落地稳在地上。
“……阿昭,你不要告诉我你是玩杂耍的?”沈兰奇道。
她蓦地眼前一亮,大约是为了行动方便,裴昭今天换了一身白布般的上衣和长裤,而非昨日的长衣。
头发用头巾束起,额前两缕碎发,愈发衬得肤白如玉,眉目如泼墨山水画,有意,也有境。
他白皙的脖颈中有一抹突出的红色,细看原来是一条细绳,不知悬着什么。
沈兰以前看电视的时候从来没注意过店小二穿什么,此时瞧见裴昭,只觉得穿戴并不像。然而到底哪里不像,她也说不出来。
她在酒店接待过很多人,某种程度上也算阅人无数。
裴昭那股眉宇间的气魄,一看便不平凡。
沈兰不知道系统为什么要让他过来,以及裴昭为何同意,她也不想知道。
裴昭若是不同意,大可以一走了之。
你情我愿的事,何必浪费时间。
现在的主要矛盾是赚钱,其余的,回头再说。
沈兰道:“你方才……”
长长的省略表示自己的疑惑。
裴昭身如翠竹,音如山间流水,行为举止只说不出的赏心悦目。沈兰没留心多看了一眼,便很快移开目光。
“老板……我看牌匾有些歪了,把它正了正。”
他余光瞥见沈兰的发梢,猝不及防地低下头去。
“哦。”沈兰眉头并未舒展分毫,“你怎知你调过便不歪了。”
这是常识。以前在教室写黑板报的时候,都要有个人在下面瞧着是否有不恰当的地方,更别说如此高的地方这么大一块牌匾。
裴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