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夏浑浑噩噩的思绪混乱,可面对他的暴怒,姜幼夏仍旧尽了最大的努力:“你是不是想逼死我,你才甘心?才肯放过我?”
“夏夏……”
“那你就折磨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姜幼夏扯着唇角,笑的苍凉:“你最好就把我弄死,这样我们就不必互相折磨了。”
眼泪迷蒙了她的眼睛,姜幼夏偏过脸,不愿去看盛景廷这张脸。
盛景廷从她身上下来,将她拥入怀里紧紧抱着:“我不是故意的。”
姜幼夏鼻子酸涩,看着他抱着她的手,无名指里的戒指,她紧紧咬着嘴唇:“盛景廷,我不该嫁给你的。”
她不该傻乎乎天真的嫁给他的。
重来一次,她宁可听姜志南的话,乖乖的把孩子打掉,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好的念书,当个普通人,过着她平凡的一生。
而不是年纪轻轻就嫁给盛景廷。
“夏夏。”
姜幼夏一言不发,只颤抖着哭,哭的盛景廷心都碎了。
结婚时,她才十八岁。未到结婚年龄,可那种局面,太难堪了。时年不过也才二十的盛景廷当机立断,先斩后奏带着她到了德城领了结婚证。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他第一次牵了她的手,向她许诺,会给她一个家,会对她负责。
年纪尚小,除了嫁给心慕之人的喜悦,她更多的是茫然。
从一个少女成了少妇的茫然。
茫然无措的面对这个丈夫。
她以为,再多苦难,她都可以承受。
可如今,她承受不了了。
她厌倦,也厌恶这种日子。
曾经让她欣喜喜欢的,都成了她无法摆脱的噩梦恐惧。
姜幼夏喉头发紧:“盛景廷,看在这几年里的情分上,我求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好不好?”她哀求着他,泪可一直在掉。
可那男人只拥着她一言不发,态度早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不可能答应离婚。
绝无可能!
……
许是药效的作用,盛景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中午。
姜幼夏还没醒,被他牢牢地拥在怀里。
盛景廷没打扰她休息,蹑手蹑脚起身,洗漱更衣完毕,才出了客厅。
游萝还在,看到盛景廷从卧室里出来,喊了声老板。
盛景廷俊美的脸庞神色几分憔悴苍白,环顾了眼四周,才哑声开口:“乔敏惜人呢?”
“早上出去了,应该在医院。”
“看好太太,别让她出事。”盛景廷吩咐了一句,就直接去了乔氏医院找乔敏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