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敏惜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果果是她的心头肉,现在她的事已经够多了。盛景廷母子也不让她见果果,告诉她,除了让她担心,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见谢桥不信,乔敏惜也懒得多作解释。
谢桥意味不明的笑了声,搁下手里的圆珠笔,“走了,我还要去看陆芷然。”
被逼着吞了十几粒粉颜,陆芷然命悬一线,刚被抢救回来,脱离生命危险。
冲冠怒发为红颜,姜幼夏的魅力,还真不小!
乔敏惜情绪晦暗不明,手握着椅子手扶把,翘着美腿,往后靠了靠。
……
夜幕深沉,盛景廷回到君庭时,姜幼夏已经趴在餐桌里睡着了。
跟前放着精心烹制,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已经全部凉透。
瞧着小女人熟睡的侧颜,盛景廷墨眸深了深,刚走到她的身侧,许是察觉到有人靠近,姜幼夏条件反射般坐了起身。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盛景廷微微愣住。姜幼夏看清是盛景廷时,才松了口气,“你回来了啊。”
刚醒,夹带着浓浓鼻音的嗓音微哑,很软。
“困了,就回房里睡。”
“我以为你很快会回来。”姜幼夏轻咬着嘴唇,低着的小脸,有些委屈。
偌大的客厅,空气静谧。
姜幼夏扯了扯唇角,莞尔道:“你吃饭了吗?菜都凉了,我去重新热一热。”
见他没反对,姜幼夏就把凉透了的三菜一汤重新热了一遍,才上桌。
她盛了碗冬瓜排骨汤递到他跟前:“味道可能没那么好了,但现在天气热,多喝祛暑的。”
盛景廷一言不发,一顿饭的气氛很安静,姜幼夏像是习以为常,也没吭声,只安静的把饭吃完,就开始收拾碗筷。
盛景廷瞧着忙碌的身影,思绪有些恍惚,薄唇若有似无的弧度,令人捉摸不透。
忽然,脸色一阵急速的煞白。盛景廷咳嗽了几声,闭了闭眼睛,他捏紧着拳头,回卧室的抽屉里找了药咽下,那苍白的面容,才缓和了几分。
姜幼夏听到动静过来,见他手里捏着药瓶。
愣了下,姜幼夏去倒了杯温水给他,关心询问:“旧疾又复发了吗?”
盛景廷体弱多病,从小就靠吃药续命她是知道的。
只是这几年,她已经没怎么见他吃过药了。三年前她陪盛景廷去复查,也听说他身体好了很多。
但最近,盛景廷吃药的频率明显又提高了。
盛景廷喝了半杯水,淡道了声没事,但跟他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容相比,显然没什么说服力。
清楚他的性格,他不说的事,她问再多也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