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气息灼烫着耳廓肌肤,姜幼夏身体泛起一丝颤栗,爆红的脸蛋,不是害羞,而是被羞辱的愤怒。
应酬的地方,是景城最大的声色场所,皇廷夜宴。
会所一如名字一般,金碧辉煌的装修处处透着奢靡,墙上随意挂着的一幅画,摆设的花瓶瓷器,轻则皆是价值十几万起的名品。
从前,盛景廷从不会带她来这种地方。
家教严格的姜幼夏,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能来这消费的,都是名流权贵。在这里,只有两种人存在,上等人跟下等人。
前者是盛景廷这类寻欢作乐的权贵,后者则是那些衣着暴露性感漂亮的男女。
小西装白领装扮的姜幼夏则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一进包厢,盛景廷的出现,便引来了不少视线侧目和恭维,一口一个盛总,谄媚拍马的态度过于明显。
上流圈层也分三六九等,即便在场的家世都不俗,但还真没几个有盛景廷的尊贵。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五代,嫡出长子,年少掌权。这种种殊荣结合的,他可是独一份。更别说,他雷厉风行,独树一帜的经商手腕,年纪轻轻却早已经在景城占据极重要的地位。
不过他这人向来不热忱男女之事,众人都是第一次见盛景廷带着女人来。
“盛总,这位是?”
盛景廷搂着姜幼夏,让她坐在自己大腿里:“我太太。”
话音一落,原本还有些吵杂的包厢,瞬间安静。
“盛太太?”
一个栗发的男人惊诧道:“都说盛总跟盛太太伉俪情深,我原本还不信,现在倒是不得不信了。盛总对盛太太还真好,出来应酬,都不忘把盛太太带上。”
恭维的话,没让姜幼夏感到开心,甚至感到屈辱。谁正经老婆,让在外面坐大腿这般轻浮的?
极近的距离,男人身上淡淡的药香味充斥在鼻息间,她喉头发紧,盈盈杏眸如含春水:“景廷,我有东西忘车上了,我能去拿吗?”
男人面无表情,她压低的声音很软:“求你了,老公。”
盛景廷一眼就看穿姜幼夏的心思,不过是不想呆在这罢了。他大手摸着她后脑勺柔软的发丝,薄唇挑起:“十分钟。”
“好。”姜幼夏挤出一抹笑,维持着得体的姿态,等关上门后,她才匆匆逃离。
但跑的太急,以至于没看到前面的人,直直撞了上去,她步伐踉跄,险些跌倒之际,细腰被一只大手给扣紧摁在了怀里,含笑的声音流里流气:“哟,投怀送抱,这么主动啊?”
轻浮的话落在耳畔,夹带着浓烈烟酒味的气息喷洒而来,姜幼夏俏脸微变:“干什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