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的季暖,轻声说道:“再和你见面,我想问你最近还好吗,可……你一直避着我,就像我们真的结束了。”
季暖心为之一动,在碰上他灼热的目光后偏开了头,“我们……是真的结束了。”
傅斯朗:“可,一直没打通你电话的我不是这样认为。”
季暖迷茫,这不是默认的吗?
关于她的第二个愿望。
傅斯朗看出她眼眸闪过的疑惑,说:“你说过不问为什么,可你没说我必须要答应。”
他的文字游戏她弄不明白,也不敢去弄明白。
季暖说:“傅斯朗到此为止吧。”
现在的季暖很没意思,所以到此为止吧。
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他平静地听完她说的话,依旧是原先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傅斯朗:“有点难。”
季暖:“为什么?”
傅斯朗笑了笑:“就当我不甘心吧。”
季暖想不通哪里不甘心,傅斯朗淡淡说:“被甩,不甘心。”
季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因为她先提的分手,所以他生气了?
尊严受到了伤害?
可这个语气不像啊。
云淡风轻似乎在聊不要紧的事情。
她没敢深问,傅斯朗望着她,最后抬手揉了揉她脑袋。
傅斯朗微笑说:“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去休息吧。”
她就算懂了也不会接受他的心意。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季暖和三年的季暖不一样。
她有顾虑,脆弱,用不在意掩饰内心的失落。
想要打破她的顾虑,不是一朝一夕的。
他家小朋友慢慢就会懂了。
说完,他下了楼,季暖靠在门沿,把今晚两人所有的对话想了一遍。
仿佛处在一片迷雾里,眼前的树木清晰可见,但往远处一看,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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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季暖从床上坐起来,屈着腿,双手捂住脸,沉沉地叹了口气。
伸手把床头的灯打开,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透明罐子上,里面是橙色的褪黑素软糖。
旁边是一个玻璃杯。
正是睡前傅斯朗拿给她的那只。
红糖姜水已经被她喝完了,不知道是不是他放的糖太多,喜欢喝甜的季暖也觉得齁甜过头了。
脑子里盘旋的都是他和她说的话。
整个人混乱得不行,心比当初刚喜欢上他那会还煎熬。
吞下两颗褪黑素,倒头躺下。
强迫自己别脑洞大开冒出虚浮的念头。
也不知道在床上翻来覆去多久才睡下。
第二天泱泱来她房间找她,她才迷迷糊糊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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