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佩服傅斯朗,会四门语言,怪不得是外院的神话。
没了翻译,季暖看得不得劲,傅斯朗察觉到她的小失落,凑近在耳边。
他声音缱绻说:“给你翻译。”
他靠得很近,比那次戴着耳机听他翻译还要清楚。
那时只有冰冷的机器声,现在他轻微的呼吸都是清晰的。
这一定是她这一辈子,听过最心动的同传。
一颗心,狂跳不已。
他缓缓启唇。
“美人我曾聊表情意
你的魅力让我一见倾心
我不幸的灵魂被你救济……”
这首《Les maudits mots d’amour(爱情诅咒)》翻译来的台词……很羞人。
他突然停下,季暖好不容易入了戏,蹙眉望向他,关心问:“怎么了?”
是……翻译不出来了?
正打算不为难傅斯朗,他温柔笑笑。
“没事。”
他继续往下。
季暖为他后面翻译出来的字句怦然心动,感叹歌词的妙。
现在的她全为的是那句“背弃了上帝只因我爱你,一生一世沉迷于这场游戏”的禁忌之爱触动到。
后来和他分开的日子里,她没有再看过音乐剧现场,她害怕字幕再出问题,在语言里无措,不会再有个人像傅斯朗一样。
轻言软语,为她耐心解释。
渐渐地,习惯一个人看官摄。
字幕不会延迟,不会出问题。
很久后,再刷到这部剧。
她看着台词能回想起那天他的翻译。
每个字从他薄唇跌出,耳畔里他的声音清润、低柔,似玉石之声。
对着字幕,她才懂停顿的那几秒他漏掉的话是什么。
——我心悸动难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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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剧结束出来,漫步在影剧院旁边的公园,季暖还在回味刚才的唱段,唇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
好喜欢这种感觉。
激昂、瑰丽、无与伦比的情绪传递。
勾出了她少女心——对绝美文字的热爱。
“喜欢?”傅斯朗觑她一眼。
笑容灿烂,无法忽视。
他的心情也随之变好。
季暖点头:“喜欢,第一次听。”
接着不忘记夸,“你翻译的也很好。”
傅斯朗的翻译让她不用手忙脚乱地来回张望。
回想到方才他的“职业失误”,谦虚说:“还好。”
对他会日语和法语这件事,季暖好奇说:“你同时学英日法,三门语言,脑子里的信息能处理过来吗?”
像她,上周英语课被点名起来,磕磕绊绊才回答上老师的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