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只需要再把头发扎起来。
他从烟盒抽出一根烟,在她眼前扬了扬,季暖看懂暗示,退出吸烟区,但并未走远,就站在他视线范围。
呆站着显得奇怪,她难得主动找了话题。
她问:“你今天有比赛项目吗?”
才想起他出现在田径场的原因。
耳边是火机轻擦声音,一会儿,他叼着烟,回了她:“在裁判组工作。”
她下意识回头,一身黑色运动装和运动腕表以及脖子上挂着还未取下的哨子说明了这一点。
睨到他把烟搭在烟灰缸边缘掸了掸,灰烬跌落,他单手抄兜,吐出的烟消散一半,他俊朗的脸隐在烟后,有几分不着调。
第一次见人抽烟是赏心悦目的。
冒出的想法有点怪,季暖转回头继续说:“不需要再回去吗?”
记得秩序册上安排裁判的工作很多。
傅斯朗漫不经心说:“回,不急。”
季暖没再问,他抽烟后的嗓音低哑,就像附耳的呢喃,耳热得厉害。
“刘附……他应该不会找你麻烦吧?”季暖问出心底的忧虑。
傅斯朗难得没开她的玩笑,正经说:“刘附是校足球队的,刚刚那人是他师兄,刘附恐怕没有胆量再找过来。”
她惊愕转身,对上他深沉的眼眸,讶异问:“你找人威胁他?”
烟被他摁灭丢掉,阔步走到她身旁,拉开她和树干的距离,大掌轻轻地拍开她沾到泥土和木屑的帽子。
他说:“不然等他威胁我?”
换位一想,季暖站在他这边,“那还是你威胁他吧。”
刘附有错在先,一次不断干净,怕是要缠着傅斯朗搅乱他生活。
“我倒是没事,刘附欺软怕硬,找上你怎么办?”傅斯朗清越的声音在她左耳响起。
她的左手边就是他,离心脏无比近。
在各类想法生出前,她拇指指甲狠狠扣进食指,痛感让她冷静。
不想在他面前表现任何异常。
傅斯朗紧盯着她素雅的面容,不见有第二种表情,心底升出一点失落。
试图想聊起别的话题缓和气氛。
季暖转身对他淡淡说了声谢谢你,接着说还有事要忙便往另一个方向跑走了。
傅斯朗把手收回袋子里,笑了笑,他可能吓到人家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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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运会结束后,她虽有意避开傅斯朗,但还是期待能在选修课上碰到他,这种感觉就像大饱一顿后的负罪感,明知不可再吃,却忍不住嘴馋。
对于他,季暖是纠结的。
越是有好感,就越不敢前进。
可能好感是错觉,暂时不见面,或许她能冷静思考这个问题。
接着连续两周没在课上见过傅斯朗,老师点名跳过他,季暖猜他应该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