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另一种含义上的约会要求吗?她想。
而男人神情淡然,就算坐在堂食的餐厅里,身上矜贵的气质丝毫不影响,甚至因为他,这家餐厅都上了一个层次。
“不方便?”傅斯朗不见她有反应,又问。
季暖莞尔:“方便。”
得到她的回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男人唇角浮现浅弧。
季暖敛神,心跳声似乎就在耳边,整个胸膛又空得难受。
未知的情绪令她慌神。
不知是怎么了,一遇上傅斯朗就这样。
明明只是简单几句话,明明他语气时而无赖时而漫不经心,她却不能自已。
好在菜上来,他们吃饭话题也仅围绕着菜讨论。
吃完饭,傅斯朗送她回学校,他把车停在南大门,散步送她去宿舍。季暖说自己可以,傅斯朗问她放在外语研究室的东西不用拿了?
才记起来白沄敏给她送来的“关爱”,季暖只能麻烦他再多走一趟,傅斯朗笑着说乐意至极。
去到环形楼,傅斯朗和她说了地形结构,季暖才懂这是科研楼,研究室和实验室都在这,研究室生每天都会到这儿跑数据,傅斯朗他们组最近就在熬一个项目。
“怪不得。”季暖打量四周。
傅斯朗:“怪不得?”
季暖:“你看起来很累。”
傅斯朗轻笑了声,说了最近的事情:“准备要上交毕业论文的初稿,没做好不敢睡。”
季暖觉得难以置信,问他:“你也会为毕业论文苦恼?”
他不该是最游刃有余的人吗?
“当然,上次中期检查,我导师还说小学生的逻辑都比我好。”傅斯朗苦笑耸肩。
这话逗得季暖发笑,她微微抖擞着肩膀,又怕笑出声不礼貌,笑声压得沉沉的。
知道他是开玩笑的,傅斯朗的专业成绩实打实的好,单是国奖,他一个人就拿了好几个。
傅斯朗见她笑,弯着唇,很是大方说:“想笑就笑吧。”
季暖不好意思笑,抿了抿嘴唇,恢复原来的表情。
还不至于到小学生的文笔,纯属是傅斯朗说玩笑话逗她。
从晚餐到现在,觉得他也不是特别难相处,说话幽默。
重要是,不会让人感觉不自在。
傅斯朗带她走的是环形楼的侧通道,他说这边离她的宿舍楼更近,可季暖怎么感觉用时更久了。
在京都大学,一个待了七年,一个半年都不到,季暖不敢质疑他说最短路径的说法。
临近月拱桥,季暖回想这不是大礼堂附近吗?大礼堂离她们宿舍还有两公里远,才意识到傅斯朗走了远路。
没有问出声,她也不介意和他多同行几分钟,享受这份自在。
倏地,她瞥见月拱桥另一边迎面走来一对男女。
认出是韦封华和邓曲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