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动作又猛又出乎意料,靳泽的下巴磕了下她的脑门,还挺疼的。
他顾不上自己,先捧起云娆的脑袋查看。
“猴急什么?”
他忍不住笑开了,指腹在她额角揉了揉,滑落下来的时候不着痕迹地碰了碰她脸侧,
“好了,现在任君处置。”
车厢内只亮着一盏昏暗的方形顶灯,灯光暖黄,云娆背光而坐,脸是暗的,但是双颊两团酡红烙在瓷白的肌肤上异常显眼,且有愈发浓郁的趋势。
她脑袋里哪有什么蹂|躏不蹂|躏,处置不处置的。
就想凑得近一点,再近一点,把人紧紧扣着和自己严丝合缝,让他跑不了,这就完了。
殊不知这样的亲近,对一个年轻气盛的男人来说有多难熬。
不同于电梯里的恶犬上树,现在的云娆除了猫咪撒娇似的轻蹭,再没有别的动作。
然而坐抱着不动比站抱着乱动离谱多了。
小姑娘看着瘦,到底是一家子厨师养出来的,该有肉感的地方毫不含糊。
大约只坚持了两分钟,靳泽就受不了了。
“娆娆。”
男人的声音已经哑得很明显了,“你能不能往后面坐一点?”
......
靳泽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度秒如年。
十几秒听不到回复,他不得已伸手扣住了她的腰,有点强硬地把她的身体抱远了些。
还来不及松一口气,这醉鬼立刻极为不满地重新挪了上来。
他早就起反应了,这会儿,脑袋里的神经简直绷成了张满弓。
他不由得有些后悔,为什么要上赶着来受这种罪。
脑中时不时有邪念反复闪过。
云深说她喝醉了醒来之后断片断得非常彻底,宛如失忆。
那他就算真把她按在这儿办了,估计第二天她也想不起来,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然而邪念终究只是一闪而过。
靳泽绝对做不到趁人之危,更何况面对的是她。
就算真要欺负,也得等人清醒了再说。
他用了很长的时间调整呼吸,终于在极度的不适中找到一个勉强能撑住的平衡点。
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云娆埋在他颈间的后脑勺。
真要推开她,他也做不到。
反正都这样了,既然我不能欺负她,那就让她来欺负我吧。
静谧之中,男人终于再次开口,声音裹着层电流,缱绻到了极点:
“不玩点别的?”
这就是赤|裸|裸的勾引了。
被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凝视着,不咬钩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条活鱼。
云娆撑着他的肩膀,脸抬起来,细密长睫随着眨眼的动作轻颤。
她抿了抿唇,脸色烧得更红了。
几乎没怎么犹豫,云娆忽然俯身在靳泽脸侧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