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鲜牛奶, 她以光速搁在茶几角, 动作快得只能看见残影。
然后,她用空出的一只手捞起小西几,走到墙边放下,慢悠悠地它的小汤盆倒满冲泡羊奶,当西几凑过去舔奶的时候, 她就蹲在它旁边叫它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给它顺毛。
这差别也太大了。
靳泽独自靠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臂, 心理严重不平衡。
虽然奶猫确实可爱,随随便便“喵”一声,翻个肚皮就能勾走小姑娘的魂。
但是他也不赖吧。
前段时间, 某人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是他的粉丝。
靳泽就没见过偶像来粉丝家里做客,是这个待遇的。
虽然他也没听说过哪个偶像会去粉丝家里做客。
总之——
“云娆。”
他淡声喊她,说完还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沙发,“过来。”
那副从容自若的样子,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云娆的耳朵此时还红着,如果说靳泽像家里的主人,那么她现在的神态动作就像个贼。
她虽然面皮薄,但是和其他文静内敛的姑娘相比,有个算不上优点的优点。
那就是自我消化能力强,实在消化不了的话,她就推卸责任。
“过去可以。”
她站直了身子,不像贼了,但也不那么自然,“你先别笑了,你不笑我就过去。”
靳泽不假思索:“我没笑。”
“你明明就在笑,我视力很好的。”
她甚至能丈量出那个弧度,不太明显,但是特别勾人,勾得她有点儿恼。
又来了,随时随地开屏的骚孔雀。
“好吧。”
靳泽抬手摸了下脸,手从唇角那儿擦过,没感觉自己在笑,但是心情出奇的好,估计自然而然就反应在脸上了,肌肉控制不了的那种。
隔着一张玻璃茶几,云娆仍然站着不动,默默地和他对峙着。
靳泽忽然蹙了下眉心,表情莫名透出一丝苦涩:
“唉,你应该知道吧?我明天要进组拍戏了。”
云娆怔了怔,就听他继续说:
“要在山里住几个月,有很多夜戏和打戏,后期需要减重十斤,结局还是惨死异国他乡......”
他说得很平静,并没有惺惺作态,但是演员就是有这种本事,能够让观众从他平静的语调中感受到不平静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