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此时一个人呆坐在宿舍里,桌角放了一杯早上装的凉水。
水杯是粉白色的,长了两个兔耳朵。
云娆将杯子拿过来,送到嘴边,灌了一大口凉水。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她捏着水杯上的兔耳朵,想事情想得出了神。
误伤了无辜的人,应该尽快道歉来着。
那她要怎么道歉?
呃......
学长,对不起,其实你的腹肌硬的要死,一点也不像五花肉......
天呐,不如杀了她吧!
云娆整个扑在了桌面上,空荡荡的骨瓷杯也倾倒下来,骨碌碌地转了半圈,最后停在她手边。
她要忘了这事儿。
就算忘不了,也要假装忘记。
靳泽学长人那么好,一定不会放在心上的。
-
运动会第二日,所有比赛在下午四点之前尘埃落定。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将召开本届运动会的闭幕式和颁奖仪式。
全校学生在大操场上席地而坐,乌泱泱的一大片,场面蔚为壮观。
校长第一个上台做闭幕演讲。
他身材很圆,脑袋更圆,一脸亲切的福相,名字里又带个福,所以同学们私底下都喊他“福哥儿”。
全中国的校领导都一个样,演讲时候的声音,是学生们效果最好的催眠曲。
池俊的脑袋前后摇晃了十几个来回,终于磕到了坐他前面的靳泽背上。
已经睡熟的靳泽一下子被他磕醒了。
靳泽一睁开眼,就看到他前面的云深腿上放了张卷子,正在埋头苦刷。
靳泽直呼救命,腿伸直踹了云深一脚:“公众场合,注意点,全年级都被你卷哭了。”
仗着班主任在前面盯梢,他料到云深不敢扑过来揍他。
果然,云深只拍了拍校服上的灰印,没有下文了。
午后的太阳在天上高高挂着,阳光很亮,热意却淡淡的。
台风都走了四天,今天下午的风依旧生猛,直刮的人脸蛋疼。
到了颁奖仪式环节,班主任朝靳泽招了招手,让他提前来到班级列队的最前端等候。
靳泽有一项总分个人奖需要领,他又是他们班的体育委员,还要代表班级领两个团体奖。
就在他站起来的时候,刚才踹云深那脚的报应来了。
他才迈开一步。
云深就把他鞋按住了。
“你他妈,光脚上去吧!”
靳泽人站着,又是校草,数不清的视线集中在他身上。
他眼皮一哆嗦,不好张口骂人,只能耐心地谈判道:
“深哥,我现在代表的可是我们整个7班的形象。”
他维持着一只脚深陷泥潭拔不出来的姿势维持了十余秒,直到班主任在前头喊他“快点,别给我装瘸”,云深才不情不愿地放他一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