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喻眠应声。
“那你能做到的, 的确已经是全部了。”
给适当的心理安慰,给适当的陪伴,从来都不会嫌弃自己的朋友有心理疾病, 也不会跟她说一些冷言冷语,她努力去了解了她。
纪深说,“我也知道这事儿对你来说,可能比较难消化,但你一定要带着这样,你不是害她的那个人的心态继续生活下去。”
喻眠感觉自己的心猛颤了一下。
“我相信,你那位朋友,也是这么想的。”
纪深说完,起身,把他刚才喝完的苏打水扔进了垃圾桶,喻眠没有继续说什么,似乎自己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思。
纪深看了她一眼,随口道:“做个晚饭。”
随后他人就往厨房走。
喻眠在沙发上安静地自己想了好一会儿。
纪深好像没有跟她说太多,但又好像把什么都说了,他说…
孙星澜以前和家里人的关系可能不太好?
她也不需要为了孙星澜的死而愧疚到这样的地步。
所以…
如果孙星澜和家里人的关系并不好,而她在星澜去世以后,这么长的时间里还在对她的家人无限包容,为了还自己欠她的东西。
那现在的她就不是在帮孙星澜。
不过纪深也说这只是推测,她也不能就怎么做了决定,她需要一些更确切的证据来证明。
一直等到纪深做好晚饭,叫她去吃饭。
喻眠终于从沙发上起身,她过去拿橱柜里的碗筷,微微弯着腰,余光扫到纪深正在把锅里的菜装盘,动作很熟练。
以前也没想到纪深会做饭,更想不到,他当起心理医生来,也是挺厉害的。
“纪深。”喻眠突然叫他。
“什么?”
“你为什么会去当心理医生?”喻眠拿着碗筷,抬眸看着纪深,也有些好奇。
…
不管怎么说,他们高三的时候当了一整年同桌,有些事情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在学校百日誓师的时候,学校就给他们每个人发了一张志愿表。
最后冲刺高考的一百天,是需要确定一下自己想上什么学校,想学什么专业,未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一个人。
那是学生时代的他们,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开始渐渐清晰。
过往的十几年里,都是为了升学为了成绩在努力,但是那一刻起,就决定他们以后要成为什么样,喻眠几乎是没有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