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不知道什么样的关心才算关心,也很难在人际交往里找到合适的位置。
喻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了句:“我觉得她没你这个哥哥应该会过得更好。”
纪深:“?”
“行了,说正事。”纪深把话题掰回来,“孙梓月什么情况?”
“你上次给她开的是差不多半个月量的药吗?”喻眠确认了一遍。
“是,这周又开了新的,不过她现在的情况我也看不透,所以保守治疗,按照之前的药方继续开的。”纪深揣着手,语气很淡,但又认真,“我不敢随便给她加剂量。”
虽然孙梓月现在自己描述的情况来看,是更严重了,但这按理来说是不可能的,他只能保守治疗。
因为之前的怀疑现在还没有完全消散,为了避免一些情况的发生,现在药是开了,但是他选的都是副作用和影响很小的药物。
更多的还是周六来诊疗的时候,会面进行一些心理疏导。
喻眠端起水杯,连续喝了好几口水以后,把水杯放下,她没打算对纪深隐瞒,敛了敛眸。
“我刚才偶然发现…”她开口说,“梓月的药一颗都没有动过。”
纪深的动作停住,转过来看着她,眉头紧皱:“一颗都没动?”
“嗯,包装都没拆。”喻眠的眼皮猛地跳了好几下,“她好像没有打算吃这个药。”
纪深沉默了几秒,随后轻笑了一声,有些嘲讽的意味,自己低念了一遍:“没打算吃啊…?”
那还挺明显,应该真的是没病的。
有的患者的确是不愿意用药会自己完全不吃,但是状态表现出来不应该是孙梓月那样的。
喻眠也沉默,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点什么。
“所以你过来找我就是说这事儿?”纪深开口,“想问问我怎么解决?”
喻眠没有什么犹豫。
她说,“嗯。”
虽然喻眠性格好强,也不习惯麻烦别人,但在这种自己没什么办法的时刻,她也只能寻求纪深的帮助,她知道如果自己完全不去解决的话,后面会更复杂。
就像以前…
高三的时候,她跟纪深做同桌,纪深语文成绩好,时常碾压她。
语文算是她的弱项。
老师也说同学之间要互帮互助,她可以多问问纪深关于语文学习的技巧,还有作文要怎么去尽可能地拿到高分,毕竟作文的分数占比还是挺大的。
但她这人性格就是拗,怎么都不愿意问纪深,当然后来考试也因为语文考得不好吃过好几次亏。
本来她就是成绩前几的尖子生,偶尔语文考得差了,甚至会掉出年级十名开外,对于她这种顶尖的尖子生来说,没半分都是很重要的。
年级前十的差距其实不过也就是那么十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