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深轻嗤了一声,低声评价了句:“心理阉割。”
别人搞物理阉割、化学阉割。
喻眠给人搞生理上无痛的心理阉割。
…
吃完晚饭,他们都还各自有事要做,也没有久留,施奕奕是打车来的,他们俩是看到施奕奕上了车才过去各自开车。
一起去停车场的路上,喻眠偶尔想起他今晚跟施奕奕说那些话的瞬间。
走到停车场,纪深先到车位,车钥匙拿在他手上,晃了几下,他准备往那边走,顿了顿。
他侧过来,垂着眼看喻眠:“你…”
话都还没说上什么,喻眠突然开口:“没想到你说起那些,还挺头头是道的。”
也不完全是花瓶?
纪深没有马上回答,恰好走到车旁,他摁开门锁,开了门,他听着喻眠说的话,人趴在车门边上,个子高,他直接把下巴搭在上面。
从喻眠的视角看过去,就像是看到一只盯着自己的大狗狗。
但也会露出一些獠牙。
他冲她挑了下眉。
地下停车场无风,只有头顶上的白炽灯灯光敞亮。
她被眼前的光晃了晃眼,似乎有风灌进来,很微妙的感觉。
此刻,纪深却像是站在阳光下意气风发的少年,下巴微微一抬,嗓间溢出一丝笑——
“我可是纪深。”
纪深无所不能。
第9章 挺会举一反三的。
开车回家的路上,喻眠总觉得前面的车有些眼熟,但一路上也没找到眼熟的原因在哪儿。
直到回到家停好车——
喻眠刚刚停好车下来,听到旁边也有人关掉车门的声响。
她都没转过去看,却听到男人的轻笑声,随后脚步声靠近她这边,也就是下车的几秒时间里。
“已经喜欢我到这种程度了啊——”男人靠在车边,语气里带着难掩的笑,“想跟我回家?”
喻眠抬眸看了他一眼。
她觉得自己很平静。
现在在哪里在碰到纪深都不觉得奇怪。
她把车钥匙丢进包里,敛着眸,跟他说:“我住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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