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华的学生们都很不理解。

“不是说路言非以前拒绝过宁楚楚吗？宁楚楚为什么还要对他和颜悦色的？”

“也许正是因为被拒绝过，所以觉得意难平？”

“有道理……好像很多人都对初恋有执念。”

随着宁楚楚和路言非在外表现得越来越熟稔，敖风的脸色也一日比一日难看，浑身都散发出让人退避三舍的低气压。

相比之下，李问渠就平静得多了。

某一天，宁楚楚正心不在焉地做着题，旁边的李问渠突然小声对她说：“你要小心一点。”

“嗯？”宁楚楚不解地看着他。

李问渠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正痴痴地望着宁楚楚的路言非，冷静而客观地说：“有些男生如果在感情方面受挫，很可能会行极端之事，所以不管怎样，你都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宁楚楚意外地眨了眨眼睛，她单手托腮，定定地看了李问渠一会儿，突然轻轻一笑，狡黠地问道：“你看出来啦？”

李问渠一直都是温柔、绅士、矜贵有礼的形象，但这次，他却在宁楚楚表面前现出了不一样的一面。

他轻轻地瞥一眼路言非，眼神里有种睥睨的轻蔑，唇角的弧度也带着嘲讽和恶意。

他微微倾身往宁楚楚那边凑了凑，深邃的眼眸含着莫名的情绪，仿佛能直直望进宁楚楚的心底，他的声音缓而轻，“虽然你经常对路言非笑得很温柔，但我看得出来……你其实很讨厌他。”

“你是想报复他，对吧？”

“没错。”宁楚楚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她神情自如地冲李问渠笑了笑，“怎么？你觉得我很恶毒？后悔跟我做朋友了？”

李问渠无奈地摇了摇头：“当然不会，你怎么会这么想？”

李问渠很认真地看着她，说：“我知道你曾经遭受过很多恶意，说实话，如果我是你……我可能会比你更加极端。”

“真的假的？”宁楚楚看着李问渠的笑容，心里莫名轻松许多。

“真的。”李问渠笑道，“虽然我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很温和，但其实……我并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

宁楚楚不由得笑出了声：“正好，我也不像一直以来表现出的那样，是个乖巧的优等生。看来我们俩都挺表里不一的啊。”

李问渠定定地看着宁楚楚，眸中是纯粹的温柔和喜悦，他轻声道：“我很荣幸能认识真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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