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北皱了皱眉,轻轻推了他几下。不过,手碰上去的时候,沈以北就感觉到了手下炙热的温度。
发烧了。意识到这一点,沈以北又伸手贴在了许知进的额头上,发现温度更是高的吓人。
沈以北转身快步跑了出去,跟赵戎盛说道:“姥爷,他发烧了。”
“发烧了?”这下赵戎盛也不再等了,连忙过去了。
简单的诊断之后,赵戎盛觉得许知进这是感冒了,还引起了发烧,而且温度估计将近到三十九度。这得立马把温度降下来才行,否则这么烧下去,人都要烧糊涂了。
好在他之前采过一些药草,里头就有可以用到的,赵戎盛连忙叫沈以北烧水熬药,同时他留在这边给许知进进行物理降温。
喝了药又继续湿敷着,一直折腾到半夜赵戎盛又摸了下许知进的额头,确定他温度下来了,这才松了口气。但是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怕夜里再发起烧来,所以他晚上就留在了许知进的床边,短暂的休息一会儿后,就起来摸一下许知进的温度,等到了早上大概四五点钟的时候,确定许知进没再发烧,赵戎盛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了。
......
早上许知进醒来后,大脑有片刻的茫然。他看了一圈周围,记得昨天半梦半醒的时候好像有人在旁边。
他慢慢的撑着手坐了起来,身体里还残留着些许的疼痛,他隐约想起来昨天他发烧了,坚持上完了工之后回来,本来是想休息一会儿再起来的,然后就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想醒又醒不过来。中间他迷迷糊糊的有过一段时间的清醒,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给他降温。
许知进看着床边放着的毛巾,还有残留了一点汁水的草药,意识到昨天的事并不是他的错觉。而且莫名的,他心里就感觉那人应该是隔壁牛棚的。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昨天他又没有吃晚饭,现在这会儿是又累又饿,许知进没再继续想下去,拖着沉重的身子起来简单的煮了碗稀饭。
吃完后,许知进出门去上工,到外头的时候正好看到赵戎盛他们也出来。两人视线对上,许知进对着赵戎盛微微点头表示感谢,没有再多的交流,随后就走了。
赵戎盛看他状态好了一些,担忧的心也稍微放了下来。他也没再想许知进是怎么知道的,和蒋秋丽一块上工去了。
晚上下工后,赵戎盛又去了后山上采了些草药,许知进的高烧虽然退了,但是病还没有好,感冒加上咳嗽,脾肾有些虚,还要继续吃点药治疗才行。
回去后,赵戎盛熬好了药让沈以北送过去,这回许知进清醒着,他也就没再露面。沈以北把药放在了门旁边,然后敲了敲门就走了。许知进开门出来没有看到人,转身的时候看到了门边的药。他往旁边的牛棚看了一眼,然后端着碗进去了。
一连几天这样送药,许知进的咳嗽声慢慢的少了,夜里也不会再被咳醒了,精气神都开始好了起来。
虽然两边还没有说过话,但是偶尔碰到了也会微微点个头,算是打了招呼。
许知进受了帮忙,心里感激赵戎盛他们,有时候上后山挖到了野的花生,也会在他们门前放上一些。
这样一来二去的,两边倒算是走动了起来。虽然没有说过话,但心里头都认为对方是可以结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