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没谁近他的身,身上衣服也是他才换没多久的,加上阚枳特有的字迹与符号,赵厨子第一反应就是跪下对着空气磕了三个响头。
他吓得两股战战,嘴里念念有词道:“奴才问皇后娘娘安,您在那边过的可还好?请您千万放心,奴才会好好办事……奴才这边上有老下有小,全靠我养活,您让那边的同僚好好学习,定会做出您满意的菜……”
他说着说着,几乎要哭了出来:“您可千万别带我过去啊……”
见状,阚枳有些于心不忍,又觉得有些搞笑。
她轻咳一声,开嗓道:“我……本宫知道了,你别害怕,本宫轻易不带人走。不过你千万记得,不要和别人提起见过本宫,否则——”
“是是是,奴才明白!”赵厨子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心里最后一点疑虑也彻底打消。他狂磕着头,眼睛抬都不敢抬一下。
“行了,别磕了。”阚枳乜他一眼:“本宫走了,你办事去吧。”说罢,她转身离开。
这边的事情既然已经办妥,阚枳便加快速度去了议事厅、养心殿以及金銮殿,但这些地方都没有阚戴泽的身影。
她想了想,然后向皇帝寝宫飘去。
谢容时以前偶尔会把工作带回去做,说不定这个谢鹤寅也有这种习惯。
谢鹤寅的寝宫不在谢容时住的地方,而是在旁边的偏殿。
阚枳飘了进去,探头探脑观察一番,只见里面只有谢鹤寅一人,再无其他人影。
难道父亲今日结束的早,已经回家去了?又或者他在宫外同人应酬?
如果这样的话,她今天注定要跑空了,现在回去阚府已经来不及。
寝宫里,年幼的谢鹤寅坐在那里批着奏折,小小年纪已经初具一国之君的风采与气度。阚枳看着他,微微首肯,心道过段时间她也许可以给谢容时讲讲她能回来的事。
谢容时虽然已经安排好一切,但他心里肯定十分挂念这边的情况。
他不是最挂心的肯定不是权力不是幼帝,而是百姓是否依然如同他走时,一样安居乐业?
既然时间已经来不及,阚枳便上前查看谢鹤寅的工作状况。
她像个老师一样背着手,在学生身后踱步,时不时点评一下他的作业。
只不过,谢鹤寅对这一切都没有察觉。
谢鹤寅大概批了十个折子,突然,门口的太监报有人求见。
来人是新任刑部侍郎,他年纪轻轻,神采飞扬,看得出也是个天之骄子。
“陛下,您要查的事情臣已经查清楚了。”
谢鹤寅放下手中的笔,与这位年轻侍郎探讨起了其他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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