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说那么多了。”
阚柏彻底失去耐性,他懒得再与阚枳周旋,直接拍板道:“你二叔替你相看了一个优秀的后生,初二会来我们家拜访,到时候你们见一下面,把事情定下来。结婚前你可以在阚氏锻炼锻炼,婚后就去夫家的企业吧。”
绕了半天,原来这才是他们叫她回来的目的。怪不得阚宗不让她回来,因为一旦她嫁人,那他便会彻底失去继承阚氏的可能性。而阚仁却巴不得阚枳早早结婚,让阚宗失去竞争力。
阚枳嗤笑出声:“怎么,不把我和大哥往一起凑了?”
“你不喜欢,我们也不想强迫。”阚柏道:“以后你大哥依旧留在公司辅佐阚仁,但是他的子孙不会有阚氏的继承权。”
阚柏冷漠的宣布了他们最后的决定,丝毫不顾及一旁阚宗的感受。
而阚宗从始至终一直沉默,没有对结果表现出任何不满或是满意。他就像一尊沉默的雕像,没有感情,也不重要。
“你们不需要我了,就要把我嫁出去,然后以此获取新的利益?”
阚枳冷笑着说:“让我猜猜,那个人家一定比阚氏有钱,并且很喜欢我吧?”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阚枳不觉得阚家人只是单纯的想要催她结婚就把她叫回来。
阚柏没有回答阚枳的问题,避重就轻:“小雷看过你演的综艺,对你非常喜欢,嫁给他,你会得到幸福。”
阚枳硬声:“我的幸福只有我自己能给。”
这家人让阚枳感到索然无味,她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喜欢不起来。
而且看样子,目前没有人对阚枳的身份表示出怀疑。
其实这也能理解,原主的性格本就有些骄横,除了在项明面前有所收敛之外,在家人面前一直都有些无法无天。而且阚家长辈们事情繁忙,很少有机会长时间与原主相处,她的两个哥哥有都总是各玩各的,很少带她一起玩,所以大家对于她目前的表现没有任何疑点。
尽管没有被发现异常是件幸事,可阚枳忍不住替原主感到悲哀。
她相信,如果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的父母还有哥哥绝不会像这家人一样,丝毫未察。
在这帮人眼里,“阚枳”只是一个符号,一个工具。她内里是谁根本不重要,只要壳子是一个名为“阚枳”的壳子就够了。
想到这里,阚枳猛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痛。
这种痛苦持续而延绵不断,并且越来越猛烈。
不祥的预感袭来,阚枳脸色苍白的站起来,拉过刚才没给佣人的行李箱,匆匆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准走!你当这个家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阚柏怒不可遏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