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到机场后,阚枳戴好帽子口罩,不自然的告别。
“好。”谢容时漂亮又冷清的眸子专注的看着她,说:“新年快乐。”
他在心底想,这是这么多年来,他们第一次没在一起庆祝春节。
阚枳也想到了这点,她藏在墨镜下面的眼睛望了眼谢容时,说:“新年快乐。”随即转身离开。
看着阚枳的背影,谢容时捏了捏鼻梁,对张新道:“回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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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家祖宅在南方的兆城,从京城搭飞机回去要两个小时。
一从机场出来,阚枳就明显感觉到,南方的气温明显高于北方,且空气要湿润很多。
阚枳回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她随手打了辆车,报了地址后,她开始仔仔细细的将原主记忆中与阚家有关的事情又过了一遍。
兆城阚家在当地是个历史悠久的大宗族,人际关系复杂,分支旁系多如牛毛。
这里的宗族是非常稳固的社会关系,甚至还有族法族规存在。但幸好原主所在的这一脉是宗族里最有出息的一家人,所以她之前逃离的举动暂且没有受到族规的谴责。
阚氏是个典型的家族企业,阚枳的父亲、二叔、三叔都在里面身居要职,伯母们也有着不低的地位。
但阚家不像是谢家,为了争权可以对继承人下手。阚氏的长辈们都十分看重这个企业,因为这象征着他们在宗族中的地位。
宗族的严苛规定,注定只有嫡长子的孩子,也就是阚仁才可以继承阚氏。不过阚仁的能力水平实在太差,因此长辈们又想出让养子阚宗与阚枳结婚,阚宗暂代管理阚氏,直到阚枳生出新的继承人这样的想法。
这既保证了他们的血脉,又维护了族规。
这点真的让阚枳费解。
明明她才是来自古代的老古董,可她感觉现代的阚家比大齐还封建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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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在一处外形古朴、占地巨大的老宅子前停下,阚枳付了钱下车,站在门口凝望了片刻,然后抬腿向里走去。
今天是大年三十,按照他们的习惯,阚家人现在应该已经吃完年饭了。
……
“大哥,你今年怎么还是没有带女朋友回来呢?你都已经三十多了,再拖下去,精.子质量都要不好了。”
大厅里,阚仁剔着牙,搂着自己的未婚妻——兆城地产大亨的千金苏微之,对一旁的阚宗调笑道。
他和阚宗鲜少对话,但今天是大过年的,所以他也不介意和这个哥哥聊上两句。
而阚仁的话并未对正在看财经频道的阚宗产生影响,他的眼神歪都不歪一下,专注的盯着电视,一言不发。
见对方不理会自己,阚仁在未婚妻面前有些下不来台。
他哼了哼,怪声问道:“大哥,你不会还在想着要娶小妹吧?我们兄弟二十多年,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是这种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