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枳笑眯眯地弯腰,越过中间几个人看向吴建国:“您说是吧,吴老师。”
小祖宗,你怎么说着说着还点名道姓起来了。
陈耀祖在台下头痛地捂住眼睛,对阚枳毫无办法。
由于阚枳明晃晃的挑衅,吴建国的脸色变得像砂锅底一样黑,他沉着脸,又不能轻易动怒,因为动怒就代表戳到了他的痛处,坐实他就是那个重男轻女的。
他压了半天火气才说:“是。”
不亏是老油条,比廖来福难挑拨多了。
阚枳也没在意,放下了话筒不再开口。
在主持人继续请下一位评委点评的时候,阚枳看见台下站着的吴园正遥遥望着她,眼睛里有说不出的复杂。
后来录制结束阚枳才知道,虽然吴园看来这么假小子,但其实在家里她从来不敢挑战爷爷吴建国的权威。
阚枳这次的举动,让她知道,其实吴建国也没那么可怕。
“当然了。所谓的权威并不可怕,何况他只是个思想愚钝的老头子。做自己想做的,不要想那么多。”
阚枳这样告诉她。
“对,我可是要成为餐饮大亨的女人!”吴园握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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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拂面,远山漫雾。
在大年二十九的这天清晨,阚枳打着哈欠坐上了谢容时的车。
他们之前就约定好,今天一起去疗养院看谢容嘉。为了此行,阚枳昨天早早从工作室下班,特地去买了冰糖葫芦,还有一些小女孩喜欢的小玩意儿。
“早。”
阚枳坐稳后,谢容时主动问好。
“早。”阚枳答。
“昨晚没睡好吗?”看见她眼下浮现淡淡的青黑,谢容时蹙着眉问到。
“最近基本就没怎么睡过。”说着,阚枳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们在赶时间,还有两个多月秀就要开始了。”
“你最近早上也几乎没来跑过步。”谢容时道:“然后还作息不规律,这样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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