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认让阚枳与贺修言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两人的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笑容。
“嘿嘿,可不是我有见识,只是我碰巧前段时间有幸见过余老师,还跟她学了两段琴曲。”贺修言鸡贼的笑道:“您肯定不知道吧,就连余老师都是要管阚姐叫老师的。”
田丰有些惊诧。
“别这么说。”阚枳没有承认这个老师的名头:“我只是占了失传琴派传人的便宜罢了。”
毕竟余秋桐学琴三十余载,就算辈分再怎么大,她也不好意思自称人家老师。
“居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田丰就着贺修演的手看了网上流传的《中华小茶馆》里余秋桐希望能拜阚枳为师的那一段cut后,完全愣住了。
“看来不论是能力还是资历,阚小姐都很优秀。”田丰彻底认了,他毫不犹豫道:“虽然觉得有点浪费你的才华,不过还是要说,接下来就辛苦你了。”
阚枳落落大方微笑道:“您说笑了。”
被说是浪费了阚枳才华的贺修言感到自己膝盖中了一箭,有些欲哭无泪。
这位田老师怎么不管说什么,都能拐着弯把他怼一下呢。
“那,咱们开始吧?我等会儿还有事,一点要走。”阚枳看了眼时间,道。
那现在还有两个多小时,应该够了。
田丰屈腿踹了下贺修言,催促道:“让阚小姐给你伴奏,你再唱一遍。”
有灵魂的琴声可以带动歌者的感情,在刚才阚枳弹琴时,田丰就发现贺修言明显沉了进去,比之前的状态要稳上不少。
“好。”
果然,这一次贺修言的歌声虽然技巧有缺,但情感上已经完全融入了进去,甚至把旁边的甜甜听哭了。
只听她一边打着哭嗝一边低声和小胖说道:“呜呜呜为什么女主要嫁人啊呜呜呜……”
向来很少和女生接触的小胖手忙脚乱的给她递纸,然后耿直回答道:“可是不嫁人的话就是快乐结局了,那还怎么让人铭记。”
“噗。”
甜甜被他的答案逗笑,接过纸擦干净了泪珠。
而唱完一首歌的贺修言有些紧张,他提心吊胆的看了眼田丰,没敢像上次一样问话。
万一田魔头是把问题都搁那个小本本上记着,等着攒一起骂他呢?所以他还是表现的谦虚一点,以防又被祖安问候。
可惜贺修言永远猜不透这个更年期男人的想法,见他一脸畏缩,田丰不耐的“啧”了一声,本来还算缓和的面容又暴躁起来:“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姑娘。你看看人家阚枳,人家弹完琴多自信啊!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贺修言人都傻了。
这也能骂到他头上?
行吧,他算是明白了,甭管他是好是坏,是谦虚是自信,在田丰这儿,他脸上只写了两个大字:
——欠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