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枳面无表情拒绝:“想清楚了,你弟弟我无福消受,你们给他另寻佳丽吧。”
这时候,病房里的几个医生护士从里面出来,傅泽玉问:“医生,我弟弟怎么样?”
一旁的阚枳心想还能怎么样,祸害遗万年,他恐怕好的不得了。
“我进去看一下他。”她没听医生说话,推门进到病房。
不知道狗皇帝传承了多少记忆,她怕他露馅,先进去看看。
可是进门时动作有多么干脆利落,走近他时她就有多么踌躇犹豫。
阚枳挪步到谢容时的病床前,望着他,两人对视了很久,最终还是阚枳率先开口:
“知道我是谁吗?”
谢容时缓缓点头,声音喑哑:“阚枳。”
阚枳转身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还有吗。”
她在暗示。
接过杯子啜了口水,谢容时沉吟片刻,道:
“我的妻子。”
阚枳:???
你挺离谱的。
她敢保证,他刚才一定在思考,皇后这个词转成现代用语怎么说。
“我现在才不是你的妻子!”阚枳有些恼火:“这里的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她的愤怒让谢容时有些沉默,他顿了一下,问:“难道不是朋友吗?”
“不是!”
“那……”谢容时将杯子放在一旁的立柜,道:“那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阚枳:“……”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首先,当时我并不是不能躲开,我是想救他。其次,就算他推开了我,那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他,不是你。”阚枳一字一句给他掰扯清楚,把两人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我们是一个人。”谢容时道。
“你们才不是一个人!你是你,他是他!”
阚枳觉得谢容时真是疯了,她刚醒来时,也没把自己和原主混为一谈吧?
等等。
他真的是狗皇帝没错吧?
阚枳犹疑的望着他,问:“西北现在打仗,你去不去?”
谢容时靠着枕头,慢条斯理:“打仗有国家,我去干什么?我又不是皇帝了。”
瞧瞧这清晰的逻辑,比她刚来的适应速度快多了。
阚枳不愿承认自己比狗皇帝笨,她觉得她只是之前在后宫被圈懵了。
看着眼前的人脸上表情变幻多端,小表情不断,谢容时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时,傅泽玉推门进来了。
他没注意两人气氛古怪,上前拍了下谢容时的肩膀:“你小子,刚醒来一句话不说,我当你痴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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