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剑想说些什么,他瞥了眼阚戴泽,似乎是在谴责对方没有眼色。不过阚戴泽老神在在的,丝毫不管对方怎么看他。
谢容时皱了皱眉,先问他最想打发地人:“太尉,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司马剑看皇上也不打算让阚戴泽避嫌离开,只能咬牙弓腰,姿态看似诚恳,语态却有些平起平坐的意味:“陛下,小女顽劣,若有让陛下不悦的地方,还请多加担待。毕竟这宫里人多嘴杂,传出去……”
谢容时拢眉,露出一抹冷冰冰的微笑:“淑妃既已入宫,那管教她的事也就不劳太尉费心了。太尉还是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朕今日的提议罢。”
他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司马剑管得太宽,不如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皇帝如此直言不讳,阚戴泽倒是不怎么吃惊。
这次谢容时从西北回来后,身体变弱了很多,脾气倒是增长了不少。
不过他也明白,皇帝多年部署,早已对他们这些先帝老臣磨刀霍霍,现在又在西北打了胜仗,一时间朝野上下、百姓之间的威望都达到顶峰。
此时不收拾这些他看不顺眼的老东西,还等什么时候呢?
瞅着司马剑气的直接拂袖而去,阚戴泽在心底摇了摇头。
若是看不出来皇帝已经今非昔比、与刚登基时截然不同,任你司马家多么势大,那也没得救了。
他们以前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咯。
自从女儿离世,阚戴泽就想明白了。什么权力势力金钱地位,都不如家人平安的好。
“阚丞相,您还有什么事吗?”
谢容时转眼看向殿内唯一还留着的人,温声问道。
闻言,阚戴泽忍不住想要挠头。
他怎么觉得陛下的语气一下子从地狱升至天堂,瞬间让人感觉到了春天般的温暖。
虽然对方不太对劲,甚至这么快的转变显得有些鬼畜,但阚戴泽犹豫之后,还是觉得宝贝女儿交代的事情重要。
于是他拱手问道:“陛下,不知皇后的案子,进展如何。”
看着台下老人家略显佝偻的身形,谢容时垂眸,沉默片刻后,缓缓道:“我已经让我的暗卫接手此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谢容时顿了一下:“以告之之在天之灵,请放心。”
阚戴泽抬头望他,眼角的皱眉似乎又深刻了许多,又福下身子:“那就麻烦陛下了。”
谢容时从榻上站起身,亲自上前扶起阚戴泽:“您不必多礼……是朕没有保护好她。”他的脸在此刻又苍白了几分,看起来羸弱无比。
见对方态度确实不错,阚戴泽便直接问道:“那陛下可否告知臣,之之先前身边的那两位大宫女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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