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你也知道我们不熟?可既然知道我们不熟,那干嘛非要自己上赶着来犯、贱、啊?”
她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表情冷冰冰。
两人之间浓重的火药味让一旁的安娜有些慌张,她用胳膊肘怼了一下看戏的老公,想让对方帮忙劝和。
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倪杰再次火上浇油:“阚枳小姐真的帮到了我们很多,确实可以称得上才女。”
项明:“……”
他不理解,真的不理解,为什么所有人最后都会帮着阚枳说话?
这时,刚从外面散步回来的葛关看见这剑拔弩张的一幕,连忙小跑进来,又一次充当了和事佬的角色,把两个人分别劝回屋子。
项明还有些不忿,而阚枳看也没看他,扭头走掉了。
剩下的半天总算相安无事的度过。
晚上,回了房间的阚枳扑倒在床,被子埋头,感到十分困倦。
她一扭一扭的踢掉自己的鞋子、脱了外套,强撑着精神起来洗漱完后,又扑回床上。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需要好好睡一觉来消化。
同时阚枳也意识到,往后她再暴露出自己的某项技能时,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倘若蹙金绣真的已经失传,她说自己会的话就很危险。
总不能这里所有失传了的东西她都是最后一任传人吧?
那她得是什么绝世主角光环,不去拯救世界都说不过去。
想想就很扯。
不过,像是刺绣这种小事,如果她还在大齐,皇宫里有那么多技艺精湛的绣娘,只不过是动动嘴就能解决的事情罢了……
渐渐的,阚枳意识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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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十分气派的府邸,青松翠柏、假山怪石之下是清澈见底的湖水。从院落移步到曲折绵长的游廊,穿过其中便能看见雕梁画栋的屋檐墙壁。
一屋大门敞开,入眼便是一扇紫檀做架的名家屏风,贵不可言。而时不时来往的下人丫鬟更是能够看出这是一个大户人家。
只是,这府邸处处挂着白条丧幡,似乎是主人家有丧事。
在这府邸之中,还有一处十分奇异。
上一秒还在酣眠的阚枳,此刻却站在院中。她瞪大了眼睛,表情十分不可思议。
这里……
是阚府!
她又回来了?
还是说她没睡醒?
家里这是……在给谁办丧事?
身上还穿着现代服饰的阚枳垂头看了看自己略显透明的掌心,又看了眼从她身边走过却没有任何反应的丫鬟,不由抿起嘴角,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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