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就跟他的初高中一样,明明学业很难,大家学习都很痛苦,然而跟同样青春年华的朋友在一起,大家放肆讨论着学问,是不是约出来吃喝玩笑,那时候离家不近,自己的事情全靠着自律,也算是青春期最自由的年华。
原本一路走过来,寻芳这小半辈子的时光其实一直都很丰富。然而忽然一下回忆的话,总觉得最美好的,还是已经回不去了的那段时光。
都说“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而能作出这句诗的诗人,肯定是经历过某一段故事,才能说得出来这样的话的吧。
梁佩恩坐在寻芳身边,闷了一口酒,说道:“当年都是踌躇满志地走向朝堂,如今咱们这些要好的人,都已经各自到了各地,这仗若要打个十年,咱们跟琼之他们就将十年不见了吧?”
寻芳听到这里,沉默着没有说话。不是他心里没有感慨,只是他原本就不习惯将这些消极的情绪表现出来。
比起跟朋友倾诉,寻芳是那种会内部消化的人。
“这酒居然都六七年了。”梁佩恩叹了一口气,“时间可过得真快啊。”
“是啊。”情绪到达这里,寻芳往往就成了随声应和的人。
“现在是这样,以后又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光景。子贤啊,再过不久,我就要四十岁了。”梁佩恩叹气道。
男人的年纪总是不如女人那般明显,梁佩恩自己不说的话,光从外表来看,也就是三十四五岁年纪,可实际上他已经三十七八岁了。
再过几年就是不惑了,人生每到一个十年的节点,总是感慨良多。
“喝酒吧。”寻芳给梁佩恩倒了一杯酒,做着一个合格的聆听着。
将酒喝完,寻芳感觉自己已经很醉了,这酒很纯,喝多了会让人特别想要睡觉。
借酒消愁,大概就是愁闷的时候喝酒,就能够很快入睡吧。睡着了,脑子麻痹了,就不会有什么愁不愁的事儿了。
一觉睡醒,差点都赶不上吃早饭。
之前寻芳没有罚许臣的时候,许多人都是踩点到吃饭地点的。昨天这么杀鸡儆猴之后,寻芳到的时候除了在养伤被特别批准修养的许臣外,所有人都比寻芳先到达了。
跟众人打了招呼,寻芳落座,让大家开饭。
用过饭后,寻芳就收到了一位士兵送过来的信件。寻芳拿到手一看,发现是沈清玉派人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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