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一进来,跟她请了安。金氏问了原因,却发现来福带来的消息并不是跟陈姨娘有关,而是跟叶寻芳有关的。
老爷说不叫她管着叶寻芳?金氏听到这里,冷笑一声。还真当她愿意管叶寻芳呢?
一边回完话的来福,听到金氏的冷笑,站在原地抖了一下。
来福以为太太怎么都会发怒,结果没想到最后啥事儿都没发生,只听坐在榻上的太太幽幽地说道:“这事儿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来福虽然觉得奇怪,太太居然不生气不恼怒,就这样轻轻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倒叫他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能不被迁怒,这已经是他得了好了,于是行礼退下,出了院门就撒丫子跑远了。
这边儿来福走了之后,叶寻蕙呆坐在榻上,眼里又是委屈又是愤怒。
他实在是搞不懂。他才是太太亲生的,又是老爷的长子,将来是他接替老爷的家业,为什么老爷就这么偏心叶寻芳?
太太将儿子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地叹气。最近两日,麻烦事儿全跑来了。
“瞧着吧,芳哥儿那小子,迟早会出事儿的。”
叶寻蕙不甘心道:“娘,难道就叫叶寻芳那小子这么嚣张下去?”
金氏叹了口气,说道:“你爹护着他,又能有什么办法。”不过她始终坚信,叶寻芳上不了台面,就是自己作,他也能把自己作死。
“可我不甘心啊!”叶寻蕙年轻气盛,就这么放过叶寻芳,他实在是过不去。
“你瞧着吧,过不了多少年,这个家迟早是你说了算的。”金氏伸手恋爱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说道。
她这话里,仿佛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却又好像只是在发出感叹。
叶寻蕙怔怔地看着自家母亲,总感觉自己的母亲另有所指。但他的小脑瓜实在是想不出来,母亲这句话究竟在指什么。
叶寻芳这边儿回了屋,立马叫人找了元宝过来,让他去支钱。
这两日来元宝已经是第二次碰叶寻芳要钱的事儿了,这还都是往里拿钱,一般情况下,叶寻芳都是往外掏钱的。
元宝已经开始疑惑,自家二爷究竟想要拿这些钱做什么。
上回才当了簪子,换了几两银子回来,这几天也没出门花用啊,怎么又从老爷那儿忽悠了二十两银子过来?
寻常老爷再大方,也不过给个五六两罢了,二十两这么大方,还是头一回。
不过既然是叶寻芳吩咐的,元宝都得去做,他最近又摸到了二爷的一个脾气,那就是不喜欢别人多问,好像他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