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语落地,童晴缘的心就仿佛生生被刺了一刀,她怔忪当场。挑起祸端的童阿狸却没功夫笑。她来是因为见着了萧逸晨,就想瞧瞧能不能顺带碰上乔以梁。现在见到乔以梁不在这里,她再扫一眼马场上的人来马往,便摆摆手兴致缺缺道:“你们玩吧,我去随便逛逛。”
其实今天来马场,江映秀和萧逸晨本来就不是来骑马的。不过江映秀难得碰上童阿狸,兴致来了觉得有趣就想骑骑马消遣其实也不错。他是真想知道和童阿狸接触接触,也想知道这个半路童家小姐和正牌童家小姐在马术上能不能比个高低。
但好了,人家不和你玩。一句“不会”那么坦坦荡荡,谁就是笑话她也是反而跌份,她倒显得底气实足了。
童阿狸悠然走了,江映秀轻轻一哼,将手里明黄色的珐琅马鞭往身后跟着的服务生那儿一扔,一旁,萧逸晨顶着一副‘我早知道就会这样’的表情冷笑着跟过去,没好气地揶揄道:“晓得了吧,不领情的。”
“傲才有趣。”江映秀也笑,眼底却有点冷。摆摆手跟着萧逸晨往一旁的综合服务区走,边走边问:“吴皓来了么?”
“在一零三号房。”服务生答得毕恭毕敬,他在这里工作两年多了自然认得他们。这些个爷平时玩得有多扯淡多邪门他是真的见识过的。说实话,见着了这些个人他每回心里都是毛毛的,说白了就是权势压人,总让人没来由的畏惧。
萧逸晨听江映秀问一零三号房,心领神会一笑,手插进裤子口袋里问:“房里在玩什么呢?”
“找了两个女的来,绑上了,正在下注。”
“那过去吧。”
童晴缘见童阿狸先走了本来挺开心的,可结果江映秀也走了,她急得扬着马鞭就追出来了。但才跟上就听见江映秀讲吴皓,一零三这样的字眼,随之,童晴缘脚步一顿,乌黑的眼珠骨碌碌一转,垂眸,暗处里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这一刻,素雅的白梅也染了尘土。
再回头,她退了几步转身,招招手,揪着个见过童阿狸的服务生,递上小费,细细嘱咐了几句。
清秋马场是京城最大的马场,多大?亚洲最大的马术博物馆就是这儿。这里背依燕山余脉,万里长城蜿蜒其间,林木繁茂,空气清新,视野辽阔,而且设施齐全。
童阿狸知道乔以梁也常来这。那次从墓地回去,他们把车开去江边窝在车里听江涛的声音。她无聊拨弄他的手机,就见屏保里是一匹黑色的阿哈尔捷金马,那马的额头上一块菱形白印,体态匀称,威武膘悍。据乔以梁说,这种马性情还暴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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