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阿狸抬眸一看,就见江映秀半个脑袋已经从车里探了出来,他望着她,漂亮的丹凤眼微眯,敲敲窗面似笑非笑道:“呦!阿狸,你一个人在湖边瞎杵着干么呢?来,上哥哥的车,哥带你去马场玩玩。”他们根本不熟,江映秀也不是个自来熟的,但他每次见到童阿狸就喜欢故作亲近。
童阿狸哪里想理他,每次只要她一靠近江映秀,甭管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童晴缘那个死样子她又不是没有注意到过。收回视线,阿狸摇摇头就想往回走。可才转身,她就见那头副驾驶座上萧逸晨板着张脸正在用斜眼瞟她,一张娃娃脸和结了冰似的,眼神也是硬邦邦的摆明了不高兴。
这么一来,童阿狸反而不想避开江映秀了。小妮子眉眼一弯笑得柔艳柔艳的。走上前二话不说地拉开后座车门就坐进了扯里。坐上了车也只有一句话:“走吧。”那语气自然得很,活像前头那两位爷是她家的司机。
见状江映秀倒没吭声,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还真发动了车子。而萧逸晨却是冒火,鼻孔哼哼喷着气,一路都和被人拽住了尾巴的牛似的。
到了马场停车场,童阿狸先打开门下车避去了一边,从包里掏手机给朱小北打电话。等童阿狸挂了电话转身再回头,就见童晴缘穿着条白色连衣裙,秀美文静得和仙女似的手挽着穿着碎花裙的潘时语走了过来。童晴缘一开口,便斯斯文文地喊:“映秀哥。”顿了顿,又乖巧地喊萧逸晨:“逸晨哥。”
潘时语比童晴缘要淘气些,她更像个孩子,看着那俩人嘿嘿笑,从包里掏出两根草莓味的棒棒糖,举在别人眼面前就问:“吃么?”江映秀见着抬抬眼皮没接,轻敲了敲她的脑门。萧逸晨接过就往口里塞,还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哼道:“不错,挺甜。”
毕竟是一起过来的,童阿狸这时也走了过去,她淡淡道:“进去吧。”这头话音一落,江映秀挑挑眉眼底都是玩味,凑上前朝她笑,转身,就先行往大厅里去了。
潘时语却沉不住气地一跺脚,嘟嘟囔囔回头朝萧逸晨抱怨:“这狐狸精怎么来了?占了童家还不够?连马场也来了?”
原来这些个龙子龙孙平日里都有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来马场骑马。
萧逸晨翻着白眼也跟着江映秀往大堂里走,不屑道:“关老子屁事,是江映秀招来的。”
他这一说,一直跟在后头闷不吭声的童晴缘眉目微垂,潘时雨“啊”了一声,连忙抓着童晴缘的手背拍了两下,闷着嗓子没心没肺地嘀咕了一声:“映秀哥这也太不应该了啊……”
在我们中国古代,儒家讲六艺。六艺分别是指礼、乐、射、御、书、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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