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从来就不地道。
“我知道,你是个面恶心善的孩子。”我抚他的发,像是对着孩子说话:“可是做这样的人,很吃亏的……我希望你一生平顺。”
“芯瑶。闭嘴!”他就撇过头,耳根会有微微的红。
“讲了我什么?”他低头继续搓衣服。
“标题是这样的,演艺圈里最骄傲的男人肖莫笑。”我说,捂着嘴笑了起来。
“嗯哼,大爷我已经歇业不干了,还把我扯进去干嘛?”
我就笑,手搭在他肩上:“可是,你哪有桀骜不驯了,蹲着洗衣服的三好男人不是你吗?”
“那是因为你大着肚子不方便。”
“那可以请保姆啊!”我诚心逗他。
“你明显不喜欢外人干扰你的生活。”
“可以有洗衣机烘干机的,不用天天蹲着像跪搓衣板一样,莫笑。”
“自己洗的才干净,你很宝贵,和别人不一样。”
然后,我看着他,眼眶有些红:“我很感动……”我说,我很感动,这个,为我屈尊降贵的男人……
怀孕的日子渐长,随着我的眩晕也越来越厉害,身子寒,所以畏冷,不能理解的是,偶尔轻咳,竟然是血。我知道,我是病了,我遗忘了一切的身体,一定是病了,自失忆以前……就算忘记全世界,起码,常识还是有的。
这个时候,我开始宽容,忘却了一切的我开始宽容,不再去试探这个对别人脾气坏,对我脾气很好的男人,他是我的丈夫,不论我的爱情如何,不论我有多少疑惑,都不再去试探。
我总感觉,他是知道我身体不好的,娶一个会拖累自己一辈子的人,难以想象的,那需要的勇气。
于是,我藏的不光光是一把把掉落的头发,还有沾了血的帕子和围巾。直到,我终于疲惫到没有力气走了,孩子在身体里越来越大,我吐了一口血,晕在莫笑怀里,藏也藏不住了,我说:“对不起。”我说:“告诉邻居先生,我好像没有办法,去陪他孤单了……”
然后,我说:“保孩子……”失去了全部力气……
莫谦
瑶儿说,世界是最幸福的事情,很恶俗,就是三个字,看对眼。最可悲的人生,不过就是花开好时,没有赏花人,任你如何颤抖,过了年华,只有衰败的刺目。
我隔着摇椅听她的话,嘴边含笑。
她说:“哪怕只是单相思,有奋斗的目标总比没有奋斗的目标好上太多。摔倒的人嫌摔的疼,永远不折腾的人连摔掉半条命的机会都没有,比疼的人还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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